……”
“奴才是个没眼力见的,以为给主子用的东西都是好物件儿……这主子用的东西,奴才们就是卖了自个儿也赔不起。不小心撒到地上,粗手粗脚的,哪儿敢动主子们的物件儿……”
“你还敢狡辩!”宁诗婧看他这副模样,越发怒火丛生,怒斥道:“哀家掌管后宫,难道不知道皇子的份例是什么?既然你嘴硬,那哀家今儿就带你去内务府,好生跟内务府的人对质一番!”
她早听说宫中的奴才善于欺上瞒下、欺软怕硬,却不知道他们嚣张到了这种地步,当着她的面儿就敢睁眼说瞎话。
刘公公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眼珠中闪过狠戾的光芒,阴沉沉地抬头直视着她,道:“太后娘娘今儿是一定要管这闲事儿了?”
“放肆!”木槿见状忍不住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视娘娘凤颜!”
刘公公却只阴森森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宁诗婧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眼神更冷,肃声道:“这宫中难道还有哀家不能管的闲事儿?哀家就管定了。”
“好,好得很。”刘公公嗤笑一声,忽而直接站起身来,根本不需要叫起,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那张尖酸的脸上露出点不屑来:“奴才给娘娘行礼,是给娘娘面子。娘娘既然不稀罕奴才给的体面,奴才也就不自找没趣儿。”
“你什么意思?”宁诗婧寒着眼睛看他。
“娘娘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太后娘娘吗?没了咱们九千岁的照顾……娘娘您……”他嗤笑一声,压低嗓音不屑道:“跟这满宫中的后妃和主子也没什么区别。”
原来,这宫中的人都是这么看的吗?
宁诗婧垂下眼没有说话,木槿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连陈敏哲也满脸担忧,脸色发白地轻轻喊了一声:“母后……”
看他们脸上的神色,这种说法儿,显然是这种风言风语都没有少听?
心底里隐隐有些发冷,宁诗婧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可笑。
她的沉默却叫那位刘公公以为自己戳中了痛脚,越发得意起来,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袖子,道:“娘娘既然看不清,奴才也不多言。娘娘要查,奴才却还忙着,恕不奉陪了。”
说着,他又笑了笑,像是挑衅,又像是怜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行礼道:“奴才且等着娘娘的处置了。”
“奴才告退。”
说罢,冲着身边的人抬了抬手,迈步就要离开。
宁诗婧清凌凌的瞧着他迈着八字步的身影,在身边人担心的目光下忽而扬唇笑了笑,冷冷的出声命令道:“婉晴,去给哀家把这个刁奴抓过来!”
“是!娘娘!”早就气愤不已的蔺婉晴,听到这声命令眼前就是一亮,嗓音响亮的应了声,毫不犹豫地提步一个纵跃。
刘公公不等反应过来,就察觉自己的脖颈一紧,整个世界颠倒晃动,不等他一声尖叫喊完,膝盖就是一痛。
整个人十分狼狈的扑倒,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