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实在是感动不已。”
说罢,他哼笑一声,终于高抬贵脚松开了那小宫女已经被碾地红肿不堪的手,嗤笑道:“瞧着你也是个刚到主子身边伺候的,还以为巴上了贵人,就能一步登天是吧?”
“忠心是好事儿,不过啊……啧啧。”刘公公拿着浮尘把这小宫女的下巴抬起来,上下打量了两眼,阴恻恻道:“咱家就喜欢鲜嫩的小姑娘,也不妨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这宫里啊,规矩大是大,可是这规矩是伺候贵人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讲的。有的人啊,就算沾上点主子边儿又有什么用?生来啊,这血就是脏的,名头叫得再好听,也终究只是个名头。活一辈子,都比不上咱们这些当奴才奴婢的。”
说着,吊梢眼意有所指地往垂着头的陈敏哲身上扫了一眼,冷笑道:“忠心是好事儿,咱家劝你,年纪轻轻的还是擦亮了眼,选错了主子怕是不但爬不高,还得摔死在这深宫里。”
陈敏哲脸上病态的潮红更浓,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乌黑的睫羽却剧烈颤抖着,泄露了他的情绪。
小宫女脸色发白,抖得像是筛糠,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那刘公公也不过是故意说些戳心窝子的话给陈敏哲听,才不管她到底听懂没听懂,甩开浮尘不屑于再给她一个眼神。
他转而高高的仰起头,鼻孔对人的点了点下巴,傲慢道:“这份例可是给三皇子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动手去碰?弄脏了金贵物件儿,咱家叫人折了你的手!”
满含着威胁地扫了一圈伺候的人,成功叫他们抖得更厉害了。
“三皇子殿下,您说是吧?”刘公公笑道,态度傲然的伸手摆出个“请”的姿势,道:“三皇子殿下,奴才这还有好几个宫里没去呢!您别难为奴才,奴才这耽搁不起啊!”
“好歹快些把份例清点清楚了,奴才才好放心。”说着,看着陈敏哲气得发抖的样子,又笑吟吟地催促了一句:“殿下,快请吧!”
“好大的胆子!”
站在殿外的宁诗婧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猛地厉喝一声:“大胆奴才,谁给了你胆子叫你欺辱到了皇子的头上?!”
那鼻孔朝天的刘公公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脸色一白,转过头见到她忙收敛了神色跪倒在地上,叩头请安:“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母后……”陈敏哲闻声抬起头来,眼睛通红一片,隐忍的看着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嗓音发颤。
他本来就苍白中带着几分不健康紫色的唇瓣上,因为过于用力咬出了两个血印儿,越发弱不禁风又可怜的厉害。
见到他这副模样,宁诗婧的心里发酸,也没看跪倒在地上的其他人,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抚慰道:“别怕,母后都知道了。母后给你做主。”
陈敏哲的眼睛更红了,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泪来,勉强平静地拱手,低声道:“儿臣又给母后添麻烦了。”
“傻孩子。”宁诗婧的心头一酸,又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勉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道:“你做的不错,起来吧。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