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只能当娘娘的一条狗,臣女也想有锋利的牙齿和爪子,也想拥有自己的性命,堂堂正正的咬人。”
“至少不是任人欺凌,连自己都不敢当。娘娘,臣女平生所愿,唯有如此。请娘娘成全。”
她又跪下了,像是感觉不到疼,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通红一片快要露出了血丝,她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期盼的抬头:“娘娘,臣女知道臣女给娘娘添麻烦了,请娘娘不要嫌弃。”
宁诗婧看着她脸上的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拒绝呢?一个人倾其所有,赌上所有的信任和未来,还要怎么拒绝呢?
拒绝不了,就不要拒绝了。
她从瑞珠手中接过新的帕子,替陈灵珺掩在额头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不傻?”
陈灵珺的眼睛更亮,看着她高兴地又喊了一声:“娘娘!”
见她这样,宁诗婧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声,把帕子丢给她:“行了,快起来吧!”
“陈娘子您快坐下,奴婢去给您拿药过来。”担心了半天,目露不忍的瑞珠见状也跟着笑了,嗓音清脆地嘱咐一句,自个儿就跑到后殿去找了药出来。
陈灵珺像是高兴坏了,乖顺地顺着木槿的力道在圆杌上坐了下来,仰着头任由她们给她上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聪明果决的女人这一刻简直像是个小傻子,宁诗婧很有些没眼看,等他们收拾好才问:“你手中关于宁王的证据,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话,陈灵珺才堪堪收了笑,脸上露出刻骨的恨意,咬牙道:“臣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宁王风流王爷的表象下,到底是个什么畜生不如的玩意儿!臣女要让他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宁诗婧没说行不行,只是又问了一句:“你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了吗?不单单是宁王余党的报复,还有世人的指点,你确定吗?”
这个世道,终究还是对女性不友好的。不管是合离还是主动揭发自己夫君的罪行,都会让她陷入流言蜚语当中。
陈灵珺没有丝毫动摇,眼中恨意更甚,道:“臣女知道,但是臣女绝对不会后悔。”
瞧着她的神色,显然已经对宁王恨到了骨子里。
也不知道她嫁给宁王这十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对这个曾经是他夫君的人这样恨不能挫骨扬灰。
宁诗婧没有揭别人伤疤的兴趣,也没追问她这些年的经历,听到这话颔首道:“哀家知道了。既然这样,这事情暂且不急。”
陈灵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却没有质问什么,只是委屈不甘地看着她。
“哀家不问你过去的事情,但是既然你对他恨之入骨,哀家就给你机会让你亲自动手。”宁诗婧指尖敲了敲桌面,浅笑道:“入绿林尚且还需要一份投名状,这件事儿就当做你的投名状,如何?”
如何?当然是再好不过!
陈灵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多谢娘娘,娘娘放心,臣女一定会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