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同样震惊异常,指尖点了点桌案,却先问道:“可靠吗?你们这一路,没出别的事情吧?”
宁王妃不见,宁王那边却没传来什么消息,整个封地安静如鸡,既没有大肆寻找,也没有干脆报薨逝。
这说明宁王忌惮着宁王妃,说不定宁王妃的手上就攥着什么宁王的把柄。
这样一来,想要寻找宁王妃,宁王的人只能偷偷的来,作为同期离开宁王封地并且不能详查的赵大喜等人,一定是重中之重。
如果宁王狠一点,完全可以宁可错杀不可错过,将赵大喜等人全部杀人灭口。
就算找不到宁王妃,也能确保钢铁冶炼的技术不被传出去,栽赃到山匪的头上,朝廷也不能拿他怎样。
毕竟,出了宁王的封地,总不能还叫宁王负责安危。
“娘娘放心,奴才仔细查过了,没问题。”赵大喜见她这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脸上露出几分钦佩的神情,压低了嗓音:“奴才等人这一路碰上不少暗杀,所幸奴才出去的时候带了不少好手,娘娘又给了不少钱财傍身。”
“奴才干脆招了些好手一路护行,没损失什么人手。”
宁诗婧这才放心。
木槿跟赵大喜原本都伺候在钟玉珩身边,彼此算得上熟悉,也就没那么多顾忌,松口气的同时不客气道:“娘娘信任你才给你诸多钱财调度,你倒是真的大手大脚的不客气。要不是碰上了娘娘这样宽宏的主子,你有几个脑袋能掉?”
赵大喜听到这话,也忍不住不好意思地笑了,惭愧地行礼道:“奴才惹了麻烦,还请娘娘责罚。”
“好了,别在这儿一唱一和的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主子吗?不会罚你们的。”宁诗婧又好气又好笑,瞪他们一眼道:“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儿就行了,不需要吝惜钱财。”
说着,又指指瑞珠和木槿:“你们两个也记住了,以后如果行走在外,保命要紧。”
两个丫头忙笑嘻嘻的应了,心头却忍不住满是感动。
主仆几个说了会儿话,这才又重新说到宁王妃的头上。
“宁王妃是主动乔装打扮,求到了奴才们的头上的。”说到正事,赵大喜惯来带笑的脸上也严肃了起来,显露出几分在外锻炼出的肃杀和冷淡:“奴才找人查了她所言无误,这才答应帮她。”
说着,他的眼底显露出几分狠戾,阴沉道:“娘娘虽然不曾说,奴才也知道之前宁王竟敢对娘娘动手。如今现成的把柄送到了手上,奴才就自作主张,收留了宁王妃。”
显而易见地是要为她报仇了。
宁诗婧听得窝心,鼻尖都忍不住酸了一下,忙笑着掩饰道:“就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好欺负的人,一个个的要给我出气了。”
她明明自己也都欺负回来了。
不过,这样被人心心念念搁在心头上惦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温暖之余叫她又忍不住生出几分黯淡。
连伺候的人都知道这样护着她,有的人却伤人的时候毫不顾忌,真正的狠心冷情……
心头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她忙咬住舌尖,提起正事:“宁王妃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