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权力故意养废小皇帝。
这件事儿交给他般,她很放心。只是可惜……
“可惜那宫女被陛下抽了个半死,我当时又什么都不知道,给了她个痛快。”宁诗婧咬牙,气恼道:“早知道是这么个膈应人的东西,就该留下仔细问问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娘娘放心,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留下痕迹,那人逃不了。”钟玉珩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臣让人好好地查清楚。”
宁诗婧点点头。
说完了事情心神松懈下来,她才察觉夜色已经更深,肚子里则是空空如也。
她们早晨的时候出发回宿京,早膳倒是简单用了些,路上车马颠簸,她午膳就只用了块点心,回来到了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会儿事情谈完了,她忍不住捂住肚子,哀怨的抬头看他:“你不是说要叫我起来用晚膳的吗?我快饿死了。”
“臣瞧着娘娘睡得香甜,舍不得吵醒娘娘。”看她这样,钟玉珩的眼底带上笑意,诚恳认错:“是臣考虑不周,还请娘娘恕罪。晚膳臣叫人温着,娘娘若是饿了,这就叫他们传膳如何?”
宁诗婧当然是同意的。
幸亏小厨房估摸着时间,一直都准备着,听到传膳就很快行动起来,没多久就将晚膳送了上来。
宁诗婧跟钟玉珩一同用晚膳,因为饿得很了,还多喝了两碗粥,站起来才发现有些撑得慌,被他拉着绕着永慈宫走了几圈才终于舒舒服服的洗漱睡了。
钟玉珩这次没有在永慈宫留宿,在她睡着之后就安排人去调查小皇帝身边的人和那个宫女的来路。
钱乙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他上朝之前,就将消息和裱好的字送了过来。
钟玉珩将消息看完,冷着脸看不出情绪,烧掉之后就带着字和小皇帝一起上早朝去了。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而他作为摄政的九千岁,在金銮殿上也设了座,就搁在龙椅的左边,跟小皇帝一起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
等到君臣见礼完毕,例行的早朝流程之后,钟玉珩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问道:“诸位大人,可还有本要启奏啊?”
下面静默一片,宁清河和蔺深分别作为文官和武官之首站在最前面,都是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半饷不见有人答话,钟玉珩哼笑一声,略带几分懒散道:“既然诸位大人们都没有事情要启奏,那本官这里有一件事儿想跟诸位大臣们讨论一下。”
他说的漫不经心,下面的文武百官们却情不自禁的绷紧了一根弦。
这位九千岁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经过这些时日的共事,没有人会因为他说的轻描淡写就放松警惕,反而是人人都提起精神,等待着他放大招。
钟玉珩也不介意他们屏息凝神的状态,慵懒的伸手递给站在一侧伺候的小郑子一本折子,道:“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