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但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她都固执的保持着她的理智,轻易的不肯投放更多一点的感情,像是生怕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满是依恋和不舍,一双星眸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他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钟玉珩的呼吸一窒,神情却越发的柔软了下来,轻声道:“娘娘放心,臣就在这里守着娘娘,等娘娘睡醒了跟娘娘一起用晚膳。”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拿过一旁的扇子轻轻地为她扇风,柔声道:“娘娘睡吧。”
清爽的微风拂面而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
宁诗婧看看他,确信他要在这里一直为她打扇,才满足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恰到好处的微风让她在这闷热的夏日感受到了难得的凉爽,还是因为他在身边格外的安心,总之她才将将闭上眼睛,就很快沉入到一片黑暗的混沌当中。
这一觉,宁诗婧睡得又香又沉,等到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殿中点起了蜡烛。
她四下看了一圈,见钟玉珩正在窗户边的桌案上写着什么,心中有些好奇,赤足下了地悄悄地凑过去。
踮起脚尖来想要偷偷吓他一下,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他后面长眼似的,稳准狠一把抓住,摁在掌心里揉了揉。
他轻笑的嗓音充满了诱人的磁性,像是在耳边炸开:“娘娘醒了?”
“嗯……你也太警觉了吧!”宁诗婧不满的嘟囔两声。
他下手很有分寸,捏着她没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她也就没管,探头去看桌案上的东西,道:“你在写什么呢?又在忙政务吗?”
桌上摆着的却并不是奏折,而是铺展开了一张竖长的雪白宣纸,上面笔走龙蛇地写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她过来的时候钟玉珩恰好写到了收笔,动作稳稳地一气呵成,落下最后一笔之后才搁下毛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张墨宝,道:“没有,臣不过是见娘娘睡得香甜,索性练练字罢了。”
桌边散落着的还有其他小些的宣纸,细细的写满了《道德经》的内容。
她原本以为,他八岁入宫,在宫中做着伺候的人的活儿,没有机会进学,字儿也应该写的一般。
毕竟毛笔字要写得出色需要花费大力气,许多人一辈子练字都练不出什么。
出乎意料的,他的字不但笔走龙蛇,矫若惊龙、翩若惊鸿,有颜筋柳骨之姿,更有了属于他自己的风骨在里面。
笔锋犀利孤高,叫人透过这力透纸背的字迹就能隐隐勾勒出一个冷淡高傲、又锐利强势的形象出来。
“你这字写得也太棒了吧!”宁诗婧发自内心地赞叹,双眼晶亮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道:“你也太厉害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这片留白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还准备配画吗?”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赚了。
这男人不仅长得好看,手握重权能力出众,还文武双全,堪称郎艳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