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像是三月里的桃花,春风微微一吹就开得如云似雾一般的,生生迷花人的眼。
宁诗婧跟着笑了笑。
她这会儿压下了心底里翻滚着的种种念头,浑身的惫懒却挥之不去,坐在这儿身子发软,索性也没动弹,懒懒的看着捏着马鞭站在屏风旁,长身玉立、芝兰玉树的钟玉珩。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谁又能猜到这气势凛然又长相俊美,处处都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男人是个太监呢?
她头脑有些混沌,瞧着在灯光下越发像是在发光的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招了招,慵懒道:“钟玉珩,你过来,站得近一些。”
在她面前,他总是很顺从的。
钟玉珩将马鞭搁下,依她所言上前几步,站在她的身旁。
宁诗婧仰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像是黑夜下的大海,平静的表象遮掩着深不见底的波涛汹涌,眉目冷淡中疏离得给人一种遥远的距离感。
可是在他看向她的时候,他的棱角都软了下来,遮掩不住其中掩藏着的情意。
他是朝堂上说一不二的九千岁,是百姓口中暴戾凶狠的恶魔,可是在她的面前,他俯首帖耳,温柔体贴的叫人心里发暖。
她的心头忍不住涌上几分冲动,冲着他伸出一双玉白嫩滑的手。
钟玉珩的喉结微微滑动,下意识地抬手握住,嗓音沙哑地又喊了一声:“娘娘?”
尾音微微翘起,带着性感的疑惑,叫人耳根发热。
宁诗婧唇角勾起,看着他这副模样,娇软的嗓音越发糯糯得像是掺了蜜:“钟玉珩,你弯弯腰。我这样看你脖子疼。”
像是在撒娇。
钟玉珩哪里抵抗得住,毫不犹豫地俯身,想让她看的更舒服些。
然而看他这样听话,宁诗婧却忍不住起了坏心,故意使劲的抬手一扯。
钟玉珩猝不及防的重心一歪,整个人脚下一个踉跄,又害怕压到她的身上,只能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压在她的耳侧,试图撑住身体。
偏偏她躺在摇椅上,摇椅被他这样一按,受力往后倒过去,他手下一空整个人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在她大腿旁边,有些狼狈地随着摇晃的摇椅前后晃了晃。
以宁诗婧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扯得动他一个武艺高强的大男人,不过是他不愿意叫她有丝毫的损伤,对她的动作没有丁点的反抗,才落入这样的窘境。
察觉到他的珍视,宁诗婧忍不住狡黠的一笑,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儿。
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声笑,钟玉珩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抬眼看她,道:“娘娘……”
不等说完,他蓦得一顿。
这个天气,避暑山庄里也开始热了起来。
宁诗婧不想过早用冰,沐浴之后直接换了一身轻薄的寝衣,自制的内衣内裤都没有穿,打算头发自然干透之后就歇息。
刚才的动作扯得她本来就松松垮垮的寝衣带子松散开来,露出她白色绣梅花的肚兜儿掩映着的深深地沟壑,那紧凑的两团滚圆伴随着她的笑轻轻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