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便露出一截滑如凝脂、白若堆雪,细的不盈一握的柳腰来。
他的呼吸重了一瞬,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他这到底是为难谁呢?
反倒是想开了的宁诗婧冷静得很,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还催促了一句:“钟大人?怎么样?”
他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趴得她实在不是很舒服。
钟玉珩陡然回神,忙收敛了思绪,平静地道:“娘娘伤成这样也能不言不语,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这身皮子,可真是养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寻常他碰一下都怕给她搓破了,更何况现在她的腰上被不知怎么蹭了一大块皮去。
这会儿上面血色纵横,四周青紫肿胀,却不显得恐怖,反倒……
钟玉珩深吸一口气,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反倒让人恨不能就将她压在这里,好好地欺负欺负,让她身上都留下暧昧的青紫。
自觉欲望浅淡的九千岁大人,感觉到自己猛然间的紧绷,顿时哭笑不得。
“钟大人被人戳了个对穿都没喊疼,哀家也不好太丢人。”宁诗婧倒是满不在乎,双手撑地就想起来:“看也看过了,如果没事儿,哀家去洗……”
她刚想说要去谭边洗一洗身上的汗,却突然身体一软,重新跌倒回去。
他的指尖轻柔地触碰在她的腰肢上,清清凉凉又酥酥麻麻,带着伤口还隐隐的疼,种种若隐若现的触感,让她生出种莫名的脸红心跳。
掩盖住发红的脸颊,她拧过头去愤怒的瞪他:“你干什么呢?!”
钟玉珩满脸无辜,手上擎了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道:“自然是为娘娘上药,娘娘以为呢?”
说着,还促狭的笑了笑。
宁诗婧却无暇顾及他的打趣,满脸复杂地看着他手中的瓶子,道:“这药……哪儿来的?”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是宫廷中上好的金疮药,上次她跟瑞珠的伤就是涂了这药,短短几天就好的干干净净,连个疤都没留下。
“自然是臣随身带着的。”钟玉珩漫不经心地道:“臣整日粗手粗脚,时不时磕磕碰碰,随身带着药膏也方便些。”
既然这样,那他方才上药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她找到的那些草药,没有经过处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这御用的金疮药。
这个人,到底对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到了什么地步?
大约她的想法,多少从脸上的神色透露出来几分,钟玉珩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如玉的修长手指,亲近地弹了弹她的脑袋:“娘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宁诗婧眨了眨眼睛,肃容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时候,反倒拿出来了?
他的笑容淡了几分,片刻后才不紧不慢的道:“臣伤口太大,这可怜巴巴的一小瓶不过是杯水车薪,犯不着折腾。”
胡扯,这药哪怕是加进那些草药里稀释一下,也能让他更快的恢复。
不等她反驳,他又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掰回去,道:“况且,臣皮糙肉厚,好的也快些。娘娘凤体金贵,留了疤痕臣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