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初安动了动身子,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喜欢了。
可是面对盛靳年时,她依旧不允许自己说出口,她轻哼一声,“开箱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染了一点。”
一听到打碎了这三个字,她明显地感觉到对面男人瞬间阴鸷下去的气场,心里顿时像是扎破了某种禁制一样有些意外的爽快。
就在他一样盛靳年伪装的假象要被撕碎的时候,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没关系,下次再做。”
只要她不讨厌,以后不管做多少次他都愿意。
温初安凝眉,无形中只觉得心口最深处的地方猛的一阵,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一快,快的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死死的攥住衣袖,不断的警告自己,她已经在盛靳年的身上栽了一回了,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栽第二回!
嗓子哽的有些难受,温初安转过头,假装随意的打量着书房。
这间书房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进来过,因为这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关于盛世集团的文件,还有一些珍贵的书籍资料,书房的钥匙只有管家一个人有,盛靳年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有资格进入这间书房,更别说她了。
以黑白灰为主的简约设计风格线条冷硬的丝毫没有人情味,像极了盛靳年的风格,两排厚厚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远远的看过去,还有好几种温初安不认识的文字在内。
她自认这些年她学过的语言不少,可是和盛靳年比起来似乎还是不够看的,温初安抿着唇,这个男人从小就有让所有人都嫉妒的西资本和天赋,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了,还偏偏比所有人都更有耐心有天资。
小的时候盛家还没有经历变故的时候,盛靳年的性格也不是现在这样的,他开朗,温柔,善解人意,但是自从盛家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年少的盛靳年被推上台,肩膀上一下子多了许多前所未有的重量,再加上后来的事情,让他的性格变得一再冷漠……
温初安眸中的神色渐渐暗淡了下去。
“在想什么?”男人沙哑的声音忽然没在耳标响起。
温初安倏的回神,掩饰住眼底的神色,低下头,“没什么,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走了。”
她这一次来不过是因为秦责开了口,现在她欠秦责的也还了,她自然也不会再留在这里。
男人抿着唇,片刻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道:“我送你。”
温初安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用。”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她猛地一回头,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狠狠的摔在地上。
温初安心口一沉,急忙跑过去,“盛靳年,盛靳年?你怎么回事?”
手掌摊上男人的额头,温初安几乎是被烫的缩回了手,她紧皱着眉,发了这么高的烧居然还在工作,他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外面的佣人听到动静也跟着上了楼。
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和迟疑。
自家少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温初安侧蹲在他的身旁,两只手正在费力的抬动他笨重的身体,看风采他们还在发愣,忍不住出声,“你们家少爷发烧了,快来帮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