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前来看望,还有一事向恩师禀告。”
“此处人多来我书房一叙。”严嵩一听便知是自己离朝这些日子,朝中定然有事发生,而自己布在朝中的这颗棋子现在也完全发挥了效用。于有德跟在严嵩身后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严嵩书房门前,家丁严复早已经侯在门口,严复是严嵩老家奴十分忠心,当然奴随主荣,即便是严嵩家的奴才去地方办事,知府大
人见了都要巴结,这些年也跟着捞了不少油水。
“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接近”严嵩吩咐下去,家奴严复答应一声关好房门守在门口。
“有德,这里没有别人,我出行这段时日朝中可是发生了事情?”
“恩师明鉴”于有德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正是当日自己无意中发现弹劾严嵩的折子,里面还夹杂了一些证据。如今严嵩回朝急忙过府商议此事。严嵩接过奏折,打开细细观看,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哈哈,如果真如这奏折所言,老夫岂不是当朝第一罪人。”严嵩合上奏折脸上并没有一丝怒意,可见此人
真是老谋深算喜怒不言于色,平常人根本无法猜透其心中所想。
“恩师忧国忧民,位居高位自然受到很多人嫉妒,这些人又怎能体会恩师的苦心。”“有德还是你了解为师,天下七府十八州件件事都要去周旋,边关军饷连年增长国库早已不堪,事有缓急处理起来难免有所偏颇,如果把这些罪过都强加到老夫头上确实有
失公允,为苍生为社稷也只能把个人名节看得淡些才行。”
“对于此事恩师如何处理?如果需要有德去办的还请恩师吩咐。”“此事为师自有安排,有德朝中瞬息万变,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才行,夏言徐阶之流虽然明着对老夫百般依附,其实暗下早已经暗流潮涌,而且两人极为聪明城府很深要
替为师多留意才是。”
“恩师放心,有德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复进来”严嵩喊了一句,严复答应一声推门进来。“老爷您叫我。”
“拿我的令牌去账房取些银子交与有德,顺便替我送送。”“知道了老爷。”严复答应一声这些事自己早已经习惯,过府的人要么送银子,要么走时候拿些银子,拿多少按品级已有规矩,普通知府一千两,吏部尚书这等高位自然可
以拿到三千至五千两。
“恩师,这是为何?”于有德有意推辞。
“处处都要打点,有德就拿着吧,日后朝中无事便多来几次,为师不会亏待你便是。”
“学生谢过恩师,今日便不再打扰。”于有德一个月俸禄不过百两,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饭难免有些捉襟见肘,五千两对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笔大数目。张士进你我本无旧怨,身为将军守好你的边境本是你的天职,现在居然要学那些酸文人弹劾大臣,你已对我下手那就不能怪我严嵩无情,国家正是多事之际,真是不想拿
边关将军下手,但这些都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严嵩心狠。严复送走客人回到书房,取出笔墨挥笔写好两封书信仔细阅过装好,见严复从外面进来,唤过来小声叮嘱几句。“速去办理,切记见到本人将书信亲自交到二位将军手里,
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老爷您就放心吧。”严复小心收好书信认真检查一遍,出了丞相府飞身上马奔着沧州而去。一场阴谋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