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的脸安静的像夜深人静的湖面,她道:“开门,我要下车。”
季流年…脸色沉了沉,道:“我亲妈有低血糖,她昏倒了,我刚好抱着她的时候卡尔被我拒绝在门外,这样的解释,够不够?”
安七月…
琳达保养的极好,又是个风韵独特、气质高雅的女人。
季流年抱着她,卡尔看错也不足为奇。
误会澄清,好似不应该有什么可气的地方了。
但,安七月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气恼。
“你妈不喜欢我!”
季流年眉头稍稍舒展,道:“你是跟她过,还是跟我过?”
这也能成为她要跟他分手的理由,简直欠收拾。
安七月抬起眸,嘴巴微微嘟着,眼底是温浅的光束,她道:“你今天打了我,还想让我跟你过?”
这人霸道的简直没有道理。
季流年自知中午将安七月打昏那件事,的确有些理亏。
他面色淡淡的,语气也是缓缓的,但给人的感觉好似道理都跑到了他的那一边。
他振振有词的道:“你带个野男人跑过来见我,你还跟闹,跟我置气,还要跟我闹分手,我不把你打昏,你能老老实实的在车里待着?”
安七月眨巴着眼,有些心虚。
她本来是不愿意跟卡尔跑那么一遭的,最后还是去了,多多少少是因为对男人不够信任,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没处理好。
她道:“可你打的我很疼!”
这句话已经明显的听出一丝软萌撒娇的意味,跟着男人眼底冷淡的神色从新消失。
他大掌移至她的后脑勺,眉梢微微挑着,道:“很疼?”
“嗯!”女人嗡嗡的哼了一声。
“活该。”
安七月瞪着眼前的男人,低吼一声:“季流年!”
彼此贴的近,近到男人唇稍稍往下一厘米就可以印上女人的粉唇。
他的嗓音暗哑惑人般的好听,他低低的笑了笑:“我身强力壮,正直壮年,还不至于耳背,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的见。”
安七月气恼,男人薄而炙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像一股挠着心肝的小火苗,烤的她不舒服。
她抬手撑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道:“你打算将那个千金怎么办?”
男人轻笑了一下,眸色里是潺潺若水般的缱绻,他贴着女人耳蜗,低醇的道:“你想要我怎么办?”
安七月咬着唇,恨恨的道:“她摸了你,切了她的爪子?”
季流年抬眸看了眼车窗外向后倒去的楼影绰绰,笑意蜿蜒至嘴角。
他淡淡的道:“你这么坏,会不可爱的!”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季流年收回落在窗外的眸光,微微垂首将脑袋埋进女人的颈窝处,嗅着属于她独特的女人香。
跟着嗓音,低沉的像是从深山里溢出来的泉水,蛊惑般的诱人。
“在等一个月,芊芊的案子若是再没有着落,那女孩自是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安七月…心软了几分。
她的耳侧是男人炙热浓稠的喘息声,他抱着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好像随时都在担心她会消失一般。
她微微侧过脸,刚好可以看清男人半张完美的侧颜,英俊的像沉水千年的冰魄王子,令人心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