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凯风单膝跪地牵起自己的手, 林飞然恍然间竟产生了一种被求婚的错觉。
“我自己剪……”话音未落, 指尖又被亲了一下,林飞然脑子里顿时嗡嗡的!
“别乱动, 该剪疼了。”顾凯风不容抗拒地捏了一下林飞然的手指,然后小心地给他剪起指甲,神色十分温柔。
林飞然如坐针毡,好像突然不认识自己家了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就是不敢看顾凯风, 手指相触的地方热得像在着火。
我没揍他完全是因为我脾气太好了,不是因为别的!林飞然努力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把某个惊悚的想法压下去,心脏怦怦直跳。
剪了一会儿,顾凯风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跪姿,叹气道:“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
林飞然一脸沉痛:“你终于发现了, 顾凯疯。”
顾凯风痞气地笑了一下, 粗声道:“我就这么看着你的手都能硬。”
林飞然:“……”
顾凯风忧心忡忡:“以后在床上我还不得被你勾死,迟早精尽人亡。”
“什么床上!你想太多了我告诉你!”指甲正好剪完了, 林飞然咻地抽回手, 试图用严厉的凝视让顾凯风感到内疚!
“脚趾甲用不用剪?”顾凯风无比自然地托着林飞然的小腿往上一抬, 作势要脱他的袜子。
林飞然吓得身子一颤, 急忙把那条腿往后缩, 边躲边大叫:“我自己来, 自己来!”
顾凯风被林飞然惊慌失措的小模样逗得笑出声, 迅速低头亲了一下林飞然的脚腕,道:“老公去做家务了。”
林飞然像保护贞操一样警惕地保护着自己的脚,闻言立刻挥手道:“快去快去!”
只要马上离我远一点!
老公称号再次得到默认的顾凯风心满意足地挽起袖子去收拾卧室。
周日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两人把小奶猫们全交接出去了,来领养猫的四个人看起来都挺面善,林飞然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留好了,为了稳妥起见,他委婉地表示以后可能会不定期地联系他们看看小猫的状况,四人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最后一个领养猫的女孩子也抱着纸盒箱离开了,夕阳把她的背影勾勒得很暖。
顾凯风见林飞然站在原地不动,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问:“舍不得了?高中毕业就养,养四只。”
“不是。”林飞然摇摇头,收回目光,用力眨了眨眼睛,“我就是觉得……如果那天没救到它们的话,它们现在一定是死的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坚持练习见鬼,一天练几次,一次几分钟,见鬼时心里仍然是怕的,林飞然觉得这种事自己怎么也得适应个几年才行,不过在理智上,他对阴阳眼的抵触越来越淡了,至少不会再满腹怨愤地纠结为什么自己会碰上这种倒霉事。而且,在鬼不招惹他并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的时候,林飞然基本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和行为了,可以勉强装成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还是有进步的,我以前可是怕鬼怕得要死啊!林飞然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而且还救了四只小猫,这波算是不亏了!
一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这一天。
语数外加理综,四门科目考两天,考场座位按学号排。顾凯风学号比较靠前,而林飞然是转校生,学号在最后,所以别说考试的时候肢体接触一下或者偷点儿东西了,两个人恐怕连考场都不在一起。考试一科两个小时到两个半小时,林飞然刚开始想着偷拿顾凯风的文具,但是文具这种东西上残留的阳气并不多,想要保证两个小时不见鬼那得一口气偷拿个六、七样,想不被发现基本不可能,毕竟顾凯风并不瞎!
于是,期中考开始的这天早晨,趁顾凯风去水房洗漱,狡猾的林小粘糕打开了顾凯风的衣柜……
为了方便学生换洗,学校发放的秋季校服是两套一模一样的,而据林飞然暗中观察,顾凯风前天洗好晾干的校服就收在这个柜子里!
林飞然翻了两下,顺利找到了那套干净的校服,他把这套没阳气的校服从柜子里拿出来抖开,和顾凯风昨天临睡前脱下来丢在椅子上的那一套沾满了阳气的校服调了个包。
我真是太机智了!林飞然鬼鬼祟祟地把顾凯风的原味校服转移进自己的柜子里藏好。
制服外套、制服长裤、白衬衫、毛背心……阳气四件套,正好对应语文、数学、英语、理综四门考试!一场考试穿一件,应付两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可以说是非常的天衣无缝了。
林飞然美滋滋地想着,挑了一件原味白衬衫穿在身上,刚扣完最后一个扣子,洗漱完毕的顾凯风就忽然推门进来了。
林飞然做贼心虚,吓得一激灵,光速摔上柜门并慌慌张张地把对于他来说过于长的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裤子拉链还没拉上,就被顾凯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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