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就已经集结了1亿多人民币的资金。这笔资金又被杨总安排成各种成本价的物资,再地震后的第四天发了不分空运和铁运出去。
就这样,院长电话过来,特批了一笔2亿人民币的资金。一半是资金,一半要被换成各种物资捐献出去。
由于安排的比较细致,他甚至都忘记了要给家里报平安。而她也是在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后,才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事。
“人没事就好,郑阿姨,你就别担心啦。”奚梦芸听到消息脸上终于有了些色彩,便一同宽慰着。
有人跟进,王子君称热打铁,“郑阿姨,杨总从安保团队又抽调了150人飞往成都。你放心,人这么多,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顿了顿,王子君又补充到,“院长必定要参加的iphone的发布会就在6月1日,我在电话里特意提醒了他,他说他一直都记得这个事呢。”
给出具体的时间,宁母眼睛中的色彩又鲜亮不少。见此状况,王子君这才算松了口气。
她下定决心,再怎么样,自家院长这次回来后。她一定要让他走到哪,都带上一部卫星电话。
宁家一家人听到这些,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被挪开,还有些许愁眉不展的脸,也终于露出宽慰的表情。
只是,没有人留意到面上带笑的奚梦芸,眼中藏着一些复杂的色彩。
……
“看,那里就是阿坝县希望小学,我们先让无人机探查一条路,必要的话去那边补充口粮。”曹斌指着山涧那头一片屹立的校舍,向着身旁的李振波说。
这几天,他随着这位空降兵研究所所长,马不停蹄地从茂县赶往阿坝县。
一路上,他们开拓出几处空投地点和供直升机停靠的平整地界。但身旁的人,却依旧是最初那15位勇士。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损失,而是空降成功的空降兵,已经被安排带着无人机四散开来去其他地方勘探灾情。
这几天无人机的备件换的非常频繁,但使用频繁的背后,也意味着不断有灾情细节消息通过卫星电话传递给救灾总指挥中心……
“我tm的打死你个垃圾!”
“子墨,子墨……不能打人。”
“撒开,我不打死这个垃圾我不甘心!!!”
“老王,快拦着他……不值得啊。”
正在走神的曹斌突然熟悉的声音和“子墨”二字顿时回过神来,身旁的空降兵们听到这个动静,早已先一步跑了出去,曹斌赶忙迈开大步跟上去。
没跑几步,转过一片倒塌的建筑,他就看到自家大当家正被一个穿着迷彩短袖的短发男子死死抱住。他脑后乱糟糟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飘洒在空中,一身衣服不仅到处是洞还还脏兮兮的。
尽管他左手还被王猛死死抓住,但偏偏右手也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狠狠地甩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发了癔症一样。
大当家竟然这幅模样,看得曹斌顿时又楞在原地。就这一秒的功夫,曹斌就见到李振波窜到大当前身前。
李振波望着眼前这位的年轻人,冷声喝到,“不能打人!”
曹斌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串出去喊道,“首长,这位就是我们大当家。大当家,这位是空降兵研究所所长,他是带着空降兵来了解灾情的!”
宁子墨眼睛瞪得老圆,待看清身旁说话的人是曹斌,听清他说得话时,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滚出眼眶。
好半天的功夫,宁子墨才抬着颤抖的胳膊指向四周的废墟,眼睛却依旧盯着倒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人。
“你看看他们,这里所有人都在这片废墟上忙着救人,每个人都想着为可能还活着的人争取一些活下来的机会。可你倒好,我tm注意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胳膊上挂了4块表,刚刚这是又tm从谁身上扒下来一块。
宁子墨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往前迈了一步,手指着不远处被垫在一块门板上的躯体。
“他本来就靠着一口气吊着,你发现他了,他也看到你了。你却只顾着把他身上的钱拿走,却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吗!但凡你良心发现喊上一嗓子,大家能让他在地上多埋一会吗?
……地上那么凉,他躺着难道就不冷吗?你就不知道那一条命比你抓的那百来块钱更值得吗?你tm难道就是个冷血的婊/子吗……”
向着门板上躺着的那人快步走了过去,李振波伸手在那人鼻翼下探查几秒,再摸了摸那人脖子上的大动脉。
已经逐渐冰冷的触感和停止的呼吸让李振波忍不住叹了口气,联想到那位衣衫篓缕的年轻人说的话,他转头向在场的其他人高喊到,“这个年轻人说得是不是真的?”
周围的人咬牙切齿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有人停着胸膛喊着,“我可以作证,子墨说的都是真地!我是阿坝县的村民,叫柯木智。”
“我也可以,我也是阿坝县的……”
“我也可以……”
四周群情激愤的人就像是找了个宣泄口一般,纷纷站了出来。
李振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把这个狗东西押起来,碰到公安干警了交给他们来处理。”
但他头还没有转过来,却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惊呼。
“大当家,”
“子墨!!!”
转头过来,李振斌只看到那位年轻人被仰着头,差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