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余生必当牢记二位将军的恩德,时刻不敢忘!“
这番操作把贺秦二人都给搞懵了,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驻王将这人留作幕僚是想干什么,或许是驻王就喜欢听这种马屁。
老儒生回到驻王军阵,第一时间就屁滚尿流来到了驻王面前,声泪俱下着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驻王殿下啊,那贺矩根本就不是人啊!老奴将您的提议原原本本跟他讲了,他倒好,先赏了老奴两个嘴巴,然后说当着老奴的面说着殿下的坏话,老奴实在不忍心听啊!”
“他说什么了?”驻王问道。
“这....老奴不敢讲啊....”老儒生听完一愣,随即便也不顾他人目光,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你这是何妨?快起来,如实相告便是。”驻王魏鉴见状,赶忙翻身下马前去搀扶,周围的卫兵与幕僚见状也纷纷上前搀扶老儒生。
“驻王殿下,那....那贺矩贼子,非但不领您的好意,还说您是什么蠢材....老奴该死啊。”老儒生终是架不住人多,被掺扶了起来,随即便作出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神情,愤愤地对魏鉴说道,说到后边他又自知失言,不停地扇着自己巴掌。
驻王魏鉴听闻这些言语,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随即双手紧握,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贺矩军阵,咬牙切齿地言语道:“好你个贺疯子!本王敬你是个英雄,可是你却这么不知趣!”
言毕,他就翻身上马,准备下令进攻。
而就在这时,一阵强风袭来,霎时间旌旗飘扬,吹的众将士心旷神怡。
但这阵风很短,一下子就没了,只是短短地一阵,而后便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景象。
正当众将士调整好状态继续列阵时,骑在战马上的魏鉴却是突然变了卦,只听他轻轻一叹,而后用一种十分无奈的语气宣布道:“算了,撤军吧。”
仅仅一阵风的时间,驻王魏鉴判若两人,先前那个涨红着脸,扬言攻打贺矩,而此刻这个却是脸色疲惫,满脸无奈,准备撤军。
“殿下,万万不可啊,这贺矩本就是个癫狂之辈,保不齐收了我们粮草还来攻打城池啊!”
“殿下,现在将叛军放走,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啊。”
“殿下,我愿压头阵!”
这可把手下那些个想要进攻的将领急坏了,一个个纷纷上前劝阻。
可是魏鉴心意已决,死活都要撤军。
危急时刻,先前那个老儒生站了出来,随即便再次跪在地上向魏鉴请命,语气也是异常坚决:“殿下,眼下贼军势弱力竭,正是破贼时机,若是殿下此刻退去,朝廷定会降罪,这万万不可取啊!”
“殿下,您知道天下百姓怎么看您的吗?都说您是个庸才,就连贪图享乐都享不明白。可老奴知道,您并非他们口中所说那样,您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手下百姓,包括与贼军和谈。”
“可是殿下,您知道吗?今日正是您为自己正名的机会!眼下贼军人困马乏,殿下若将其歼灭于此,定然天下哗然,百姓们必定人人称颂。殿下!请你三思啊!”
“那我执意撤军呢?”尽管老儒生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说得周围将领个个动容,但魏鉴依然坚持撤军。
“那老奴就死在殿下面前!”老儒生猛然抽出佩剑,这个举动可把周围人给吓了跳,但是他架的却是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