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随着阿狸再次踏入这片土地,房檐上暴长出一朵桌子大小的花朵,是一个酒桶形状,里面装着满满的黏液。
“呜呜~”看不知情的阿狸还在奋力撕扯着那些荆棘,纪云面容扭曲的想暗示她回头看看。可阿狸悲愤欲狂,小手已被荆棘刺得鲜血直流,根本没有理解纪云的表情含义,还以为他在遭受着什么痛苦的折磨。
“啪!”酒桶花一口把阿狸吞了进去,立马把花瓣合得紧紧。
“阿狸!”纪云在自己心中痛呼。可他的意识也在渐渐削弱,终于完全昏了过去。城主府中黑漆漆的,只有星月之光照路。
“看来有几只小猫钻进来了。”瑞兹披着黑袍,正在城主府的密室中观摩那颗龙血丹。
他没有欺骗劫,龙血丹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个名叫秦扬的男人。甚至包括这座城,都是属于那个男人,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外面残酷的人间地狱似乎与瑞兹毫无关联,百万魔兽随时会把这里踏成平地,可他悠然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改变。
龙血丹被瑞兹放置在水晶盘上,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原本黯淡无奇的丹丸居然散发着幽幽的红色光芒。
狭小的密室被这红色光晕填得满满,如果没有墙壁的阻挡,不知会发散成多大一片。这也是瑞兹不敢在外面研究龙血丹的原因。
“只有魔主才能驾驭天龙,吃了你就能化身成龙实在是一个笑话。”瑞兹捏起龙血丹,好像在和它平等对话。
“但是你居然不怕灰飞烟灭,将残魂赠予了那个年轻人,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是为了什么?”
氤氲的淡香扑鼻,瑞兹呼吸着这气息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的丰富魔法能量。
“我等待了千万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是最后一个天人,只有他才能帮助龙族复仇。”红色光晕中居然浮现出了乌龟龙的脸庞,只是此刻他老态龙钟已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这几只小猫儿挺能闹腾的,”识海里传来有人成功侵入的警告,瑞兹眉头一皱。
“还是去看看吧!”他把龙血丹揣进怀里,走出了密室。
所有的手下都被他派去守城,如今这座城主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瑞兹并不关心这座非法地带夜明珠的存亡,对他而言,当这个城主,只是为了履行当年和那人的约定。在此地守候十年,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如今十年期满,无论是回战争学院当他的校长,还是继续在世界各地寻找远古遗迹,这座城市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听得巡视队员关于纪云在红楼的报告,而林月儿和那人的关系又非同寻常,瑞兹很快就确定了纪云就是自己一直等待的人。
只是他不清楚这么一个废材人物,怎么才能担当拯救世界的重任。
乱想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他用魔法催生的植物并不能长久的存在,完成了制服三人的任务后,都又快速苍老枯萎化作了飞灰。
所以出现在瑞兹面前的只有昏迷不醒的一男一女。
“九尾狐?”瑞兹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阿狸的身份。
“这人是谁?”这样的女子肯定不会随便跟随男子身旁,瑞兹对倒地的纪云起了兴趣。
他把脸朝地的纪云翻了个身,等看清了纪云的容貌,忍不住惊道:“竟然是他!”
“难道真的是自己有眼不识英杰,这小子深藏不露。”瑞兹凝思。
虽然怎么开纪云都是个废材,可能有一个黄金三段的美女英雄追随的废材,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瑞兹学了秦扬经常说的两句诗,笑得高深莫测,“未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他把龙血丹送入了纪云口中,“虽然你已经得到了寄居此丹的龙魂,但想要得到龙血丹的承认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如果你是魔主真身,自然能凝出天龙之躯。如果你不是,那便只好爆体而亡了。”
……
“好热啊~好想喝水。”纪云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如果再没有水的话,自己会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下蒸发掉。
昏沉中感觉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自己扶了起来,甘甜的香茶从咽喉流入腹中,终于熄灭了他那饥渴之意。
这种感觉就如同这大漠中跋涉了数天后,即将因为脱水而倒地后,却突然发现了一汪清泉。
喝饱了的纪云悠悠醒转了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屋顶,第二眼看到的是没有玻璃的窗户。房顶上还有着几个破洞,暖暖的阳光和长长的茅草便从那破洞中透了出来。
正是最让人困倦的夏日午后,不是那兽吼人哭的血腥午夜。
纪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之前的经历完全是一场梦。“难道我又穿越了?或者说我一直都在梦中。”纪云喃喃自语道
“这是哪儿?”纪云揉着脑袋打量屋内的摆设,是极其普通的农家庭院。
简单的家具擦得发亮,屋内有淡淡的花香气息。
纪云想弄清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可意识中是无数碎片根本不能串联成像。
这些碎片再急速逃离他的脑海,任他在心中大声呼喊也没有半点用处。
这一会儿功夫,纪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琅邪你醒了?”一副村妇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粥。
“你是谁?”陡然发现有人进来,纪云戒备的躲到了墙角。
“琅邪你还没好吗?”那女子掉下泪来,悲伤的道,“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斗那恶蛟的。”
“琅邪是谁?是我的名字吗?”纪云苦思,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可又记不起自己该叫什么。
“来,快些把这热粥喝了吧。”那女子坐到了床沿上,毫不避嫌的挖了一勺白米粥,轻轻吹散热气送到了纪云面前。
纪云这才注意到女子的相貌。只见她虽然打扮朴素,也未画妆容,可那天生的丽质却是遮掩不住的。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纪云看傻了眼,只觉得这女子如盛开在炎炎夏日的白莲花,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人生起爱慕之心。
“你……”他觉得又口渴起来,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女子的纤纤玉手。
“怎么了?”让纪云疑惑的是女子并没有躲开,眼睛里满是询问。
“奥~我自己来就行了。”纪云被她纯净的目光看得心中羞愧,接过碗大口喝着白米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叔叔他们越来越过分了,你不用理会。”女子扑在了纪云怀里,柔软的胸脯紧贴着纪云的胸膛。呵气如幽兰,温柔的咬住了纪云的肩膀。
纪云的动作猛然一僵,几粒白米掉落在了女子的鼻尖上。
“哎呀,你又浪费食物。”女子有些发怒,伸出长舌卷住了那几粒米进入自己口中。
“这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纪云再吞一大口唾沫,心中暗道“好想做那粒白米啊。”
女子感应到了什么,面上一红。两根手指夹住了纪云的鼻子,羞恼道:“都伤成这个样了,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谁让你这么漂亮还这么温柔的。”纪云嘿嘿笑道。
“阿伯说过,你不能行房事的。”女子划着纪云的脊背道。
纪云心道:“这还不是被你引诱的,你当我是柳下惠啊做怀不乱。”
“乖~好好养伤,不要瞎想。”女子低头吻住了纪云的额头,“我永远都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别走!”纪云一把拉回了想抽身的女子,因为用力过大他们两个向后倒在了床上,全身上下都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干嘛啊!”女子责怪道,却没有反抗起身,而是顺从的趴在了纪云厚实的胸膛上。
纪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一颗心脏跃动如打鼓一般强劲有力。
纪云不敢乱动,佳人在怀,他怕自己稍不留意就会把持不住。纪云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并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废物,状况未明了之前,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要不你带我走吧?”女子忽然直视着纪云的眼睛道。
纪云被她期盼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正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毕竟是白天,被人看到他们如此暧昧的姿势就不好了。虽然他们的恋人身份已经公开,但毕竟尚未成亲,一些礼节还是要遵守的。纪云慌忙从女子身上下来,二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衣物。
“都怪你!”女子瞪了纪云一眼,“我唯一一件新衣服也被你扯破了。”
纪云被她这春意未褪的一瞪,迷得差点魂飞天外。只是傻傻的点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好好养伤,不许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女子对外面应了一声,临出门前嘱咐道。
“哎!”纪云急忙喊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阿兰啊!”女子担忧的抚了抚纪云的额头,“你的伤还没好,千万不要再劳累了。”
“王阿兰~王阿兰~”女子走后,闲得无聊的纪云躺在床上不时的重复这个名字。
每重复一遍,他就觉得自己对女子的印象更深了几分,更会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从脑海里蹦出来。
“难道自己是脑部受创,失忆了?”想起王阿兰的话,纪云再打量这些陌生的记忆,开始试着接受。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过不管啦,希望晚上阿兰能早点来。”纪云念叨着女子的名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