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了。
虚惊一场,这么远的距离提醒也听不见,就看独孤信能否识破敌将伎俩了。
场中的独孤信着实吓了一跳,跑吧丢人现眼,以后也别在军中混了,正在两难之际,敌将已然冲了上来,满脸憋得通红,双手持着大锤狠狠抡起砸了下来,见此,独孤信暗道:“拼了!”
双手紧握长枪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起,眼睛下意识的闭上,等待着那势不可挡的一击,“咚!”铁锤砸在长枪上,激起一串火花,震耳欲聋,远远的都能让人察觉到那一击的力量。
“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独孤信仅仅只是双臂微微发麻而已,睁眼看去铁锤还被自己高高架起,对面的汉子也睁大着眼睛怔怔看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靠!竟然被骗了!都是三个如花似玉女儿的爹了,竟然被一个蛮夷骗了,说出去还有何脸面啊,老脸一红,长枪用力将头顶的大锤甩了出去,敌将措不及防,拿捏不住竟然跟着铁锤飞落马下。
事情来得太突然,不但是两军对战的将士,就是独孤信自己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连武器都拿不住的人居然敢上场羞辱他,独孤信怒了,出奇的愤怒,须发皆张,一杆长枪如出水蛟龙狠命的插在躺倒在地呆萌的匈奴汉子身上。
长枪狠狠一挑,那柄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锤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以倒插葱的模样落在匈奴一杆头领眼前,毫不刺眼。
阿史咄,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刘豹互相瞪着眼看着对方,不相信自己身边的勇士竟是中看不中用,纸糊的骗子。
“我来!”
刘豹实在看不下去,狠拍战马径直冲向独孤信。
其实说来他刘豹和并州军的仇怨最深,几万精锐的匈奴骑士因为张泉而永远留在并州,父亲也因为张泉而被自己所杀,自己也像个过街的老鼠,被张泉一直撵到了漠北,几乎无处存身。
从一个手握重兵的匈奴王爷到如今随时都要被灭的境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面那人造成的,此仇不共戴天啊!
因而一见面,刘豹整个人就冒着熊熊烈火,而且越烧越旺。
“驾!”
刘豹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泉,而处在两阵中央的独孤信就是那个挡路的石头,必须的死。
好整以暇待看着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刘豹,独孤信暗自欣喜终于来了一个有分量的人物,刘豹站在前排不是那五个头领也是匈奴联军中重要的人物,比前两个杂鱼分量重多了。
打起精神,调整好姿势,独孤信长枪一指,“来着何人?”
“刘豹!”刘豹咬牙一字一顿道,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
刘豹?独孤信一愣继而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是被主公从并州赶出去的前匈奴可汗儿子於夫罗的儿子刘豹,这份大礼就作为我投靠并州军的贺礼吧,暗暗想着,独孤信狠狠抽着战马迎着刘豹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