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肩,枪口指着嫌疑犯自己却不断后退。
江莱的耳朵被那颗子弹烧得通红,不过却是没有被持枪匪徒劫持的那个女人惨。那个女人肩膀中了一枪,一直在渗血,染得她白色的衬衫一片炫目的血红,血顺着她的手臂流到手指再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这个匪徒在行动前还真是有做功课,他劫持的是张氏集团的ceo,端木晨。
端木晨脸色非常不好,好像还被殴打过,本来白白净净的小脸红肿一块,嘴角还有一丝未抹去的血迹。
“居然打女人……”江莱对此很不爽,双手握住枪,瞄准匪徒。可是那匪徒明显是老手,站的位置非常好,五名狙击手全都找不到适合开枪的位置,虽然在天台但是一些矮墙和管道也是非常妨碍狙击的。
江莱想一枪击毙,但是把握不大,匪徒很聪明地躲在端木晨身后,要是要从正面开枪的话,十有八九都会射到端木晨的身上。
“钱和直升机准备好了吗??”男人的咆哮声连风都吹不散。
“钱和飞机都需要时间准备。”行动组组长回答。
“时间??”匪徒对着警察开了三枪,幸好警员们站的比较松散,不然准会有人被射中。
“时间?好,我给你们时间。”匪徒把一个遥控装置按在端木晨的腰上,上面有摁扭,“看到了吗?这个装置每过一分钟我就摁一下,然后就会有一个炸弹爆炸。当然,那些炸弹都像这个装置一样,装在一个人质的腰上。”
“什么?”站在江莱身边的警员小声说,“还有别的人质?”
“在楼下,哥们。”
警员吃了一惊,没想到风声这么大,细语一声,在二十米开外那人居然能听见。
“一分钟到。”匪徒微笑,伸出手指在端木晨的腰上一摁,从大楼里传来一声爆破声,震的天台上的人都感觉到摇晃,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混乱的惊叫声和枪响。
“人质……就在下面的一层!”警员纷纷震动。
“所以,你们要多久时间呢?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反正在三小时之内张氏集团的员工还是够杀的。”持枪匪徒虽然神经了点但是似乎并不是二流的角色,出奇的镇定。而且估计曾经在警队待过,似乎对警方的动向都很清楚明白。
端木晨一直没说话,但是却盯着江莱。
江莱和她的目光对上了。端木晨微笑,好像在说:“你终于看我了啊。”
端木晨的头发不知是不是染的,非常均匀的褐色,就算大风吹来把她的头发吹乱也看不见发丝中有黑发。天生褐发。
端木晨嘴角伤口已经结痂,剩下暗红色的一点。本来她的笑容就很有诱惑性,前额刮乱的头发加上她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嘴角的血渍被衬的像朵妖冶的花。
端木晨的眼神闪动,江莱盯着。
“喂。”端木晨突然发话,“两亿美金,你要怎么花?还赌债?还是把你老婆从夜总会赎出来?你也太没品了吧,拿别人的钱来抵自己的……”话说至此,端木晨的太阳穴被枪柄重重一击,而一声枪响过后身后的男人手中的枪被江莱射飞。匪徒手腕剧痛,端木晨也被那一击击到昏厥,身子一软就往下倒,慌忙之中匪徒已经被乱枪打死。
江莱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把端木晨腰际的那个摁扭取下。
“叫救护车。”江莱对同事说。
蹲到端木晨身边,见端木晨紧闭双目,太阳穴处一片红,血顺着脸颊流下。
等张思危赶到医院的时候,推开病房门见端木晨靠在床上,跟前站着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人,听见动静两人一起转头,一对江莱那张脸张思危就愣在原地。
果然是她!
“那谢谢了。”端木晨很有礼貌地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就联系我吧。”说着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
江莱点了点头,伸手接名片:“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那,什么时候出来一起喝下午茶?”端木晨不松手,两人一起拽着那张名片,好像江莱不答应端木晨就不让她离开似的。
这么看上去这么温和的一个女人会透着一点无赖?江莱把名片抽走:“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吧。”转身便走,出门前对张思危也很友好地点点头,然后推门出去了。
“那是……”张思危的目光还追随着江莱的背影。
“负责我们这次案件的警官。”端木晨得意地向张思危挑眉,“怎样,是不是很漂亮?”张思危真想翻白眼,这个人,无论失不失忆,本质还是很难改的啊。
不管是怎样的关系,既然是僵尸就要除去。和平来之不易,这个城市不能再被僵尸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