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们开始努力,与自己班的差距也越来越小。仔细想想,她们也并不是特别的优秀。她们也没有把每一件事都尽力做到最好。班长是因为要学的太过深奥而尽了全力。自己就这样每件事干到80分就行了,得过且过的过吗?一反思,所有的人都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
这时候,有人闯进了医务室。来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大家一看,都认识,这位是三营长侯亮的母亲。三营长侯亮虽然不是大院子弟。但父亲也是一名退伍军人,现在在地方的警察局做局长。母亲李宁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在县里面做老师。又不是家里面都是军人,李宁早就被打成臭老九了。侯营长,有一位青梅竹马。是个很温柔的人。去年办了婚礼,就来这随军了。这位嫂子叫孟娟,父母都是曾经在sl留过学的人。所以她会俄语。这里是zs边境,所以团里安排她给战士们上俄语课。她虽然是城里人,却待人真诚,很受大家的欢迎。
孟娟今年已经怀孕了,所以李宁在两个月前也来了这儿照顾越来越行动不便的媳妇。如今看到平时行动优雅的李阿姨满头大汗,头发都被风吹的凌乱的狼狈样子,安安立刻明白出事了。
安安上前扶着还在大喘气的李宁:“李阿姨,你慢点。是不是嫂子要生了?”
李宁点着头:“快,快,娟子喊肚子痛。而且我看她、她好、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一直抓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这个时候还没有产检一说。安安也没有机会给孟娟把脉。现在一听,应该是梦娟有心肺上面的毛病。这可就麻烦了。
安安立刻背上医药箱,然后点了班里四名高壮的女兵:“王春花、耿幼梅、张爱华、刘翠花,你们四个带着担架跟我走。”
安安转过头对李宁说:“阿姨,您说的情况我怀疑嫂子的心肺有些问题。为了稳妥起见,我们立刻将她送过来。你也去跟黄军医说一下,她平时是不是有呼吸急促方面的问题。”
说完,安安带着四人向家属区冲去。过了五分钟,她们进了门大打开的院子。安安冲进去,看见孟娟躺在床上,面色已经有些青紫。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安安立刻过去把了脉,这位嫂子果然有严重的心律不齐。这种状况生孩子危险的不得了。
安安立刻打开箱子,拿出银针,迅速的在她的胸口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暂时稳住了她的心跳。
安安喊道:“快,将嫂子扶上担架,赶快去卫生所。嫂子需要剖腹产。”
四个女兵一听,连忙小心翼翼的将孟娟抬上担架。因为外面冷,刚刚还给她搭上了军大衣。好在四人平时训练有素。抬着担架还是极快的将孟娟送到了卫生所。
早听了李宁的述说,已经有了初步判断的黄军医已经等在那儿了。安安直接开口:“我把了脉,严重心律不齐。我失了针,暂时缓了下来。但是不是长久之策。”
李宁有些不相信,毕竟安安看起来这么年轻。不过黄军医戴上听筒,检查了一遍后,得出了相同的答案:“老嫂子,必须要剖腹产。心律不齐,虽然不是心脏病。但是生孩子顺产的话,一样容易会导致死亡。”
李宁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在这个时候,她表现出了极大的镇定与见识:“黄军医,我是相信你的。可就你一个人怎么进行剖腹产?”
黄军医指着安安道:“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军医。别看她年纪小,却是祖传的中医好手。祖上出过御医,一手针术出神入化。你也知道这里的条件艰苦,设备不全。有她的这手针术在,娟子的生命更有保障。您看现在娟子是不是比刚刚要好的多。这就是她急救的效果。本来破腹产应该送县医院的。但是这里离县城太远,娟子已经等不得了。”
李宁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那么黄军医,陈军医,我们家娟子就拜托你们了。”
回答她的,是安安跟黄军医的军礼。
安安本来以为自己会害怕。因为这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做手术。可真到这个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病人的情况。平时训练的效果正常的发挥了出来。一班有一个跟过手术的女兵跟了进来,作为三助。刘翠花则进来帮忙准备药物和传话。
皮试过后,孟娟居然对麻药有点过敏。最后安安只能先给她抹上外敷麻药。并且叮嘱孟娟:“嫂子,你要撑住。外敷麻药只能让剖腹时不疼,但取的孩子的时候您还是会疼的。为了孩子,您一定要撑住。”
孟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坚持。安安拿出家里面给她做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支50年的人参。这是奶奶压箱底的东西。这一次,安安参军,硬塞给了她。
安安慎重地切下两片,先将一片塞给孟娟,让她含在嘴里。然后手术开始了。
黄军医顺利的剖开了孟娟的肚子,在他碰触到子宫的时候,孟娟整个人一抖,然后她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动。双手却紧紧抓住了床单。
安安又给她扎了两针,护住心脉。然后上前接过拉钩的任务。安安被孟娟的表现震撼了。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深深的爱。安安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保她们母子平安。她的手很稳,让黄军医能够顺利的取出孩子。
为了减少孟娟的痛苦。两人的动作相当的果断迅速。但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手术室时,孟娟晕了过去。安安连忙把脉,发现她的心跳虽然紊乱,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刘翠花在家是照顾过底下的弟弟的。这会儿她正在清洗孩子。黄军医正在给孟娟缝合。安安一直手把在她的脉上,时刻监控着她的情况。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彻底完成,孟娟母子平安。安安一下子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