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扯上长官二字了,还是跟她们一样是班长的自己出面的好。
陈安安笑着说:“现在不说官兵一体。就说刚刚俞丽丽也只是陈述事实,既没有骂你们,也没有哪里打你们。哪里就对你们不敬了?再说了,班长也是长官吗?就算是,那也是各自班里的兵的长官。俞丽丽是我们三班的兵,即使有错,也有我在呢。还轮不到两位说教。”
见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安安又想起了新兵训练的时候,两人让人向她们宿舍扔垃圾破坏内务的事。想着只有终日抓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还不如让两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一举镇住她们。免得以后给她们使绊子。在卫生所使绊子可是关乎人命的。
安安看着两人道:“我说刚刚两位话里话外都是乡下人怎么样,怎么样。农村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看不起农村人吗?m主席也是农村人出身,这么说来,你们竟然连m主席也看不起了。”别看安安不去参加那些运动,但好歹也是见识过那些批斗的。上纲上线谁不会?只要跟伟大的领袖m主席沾了边,事情就不算小。安安是不愿意去做这些事,不是不会。而且她也听说过,这两人家里可是革委会的,专门批斗人。今天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村里出来的兵一听对m主席不敬,也都不干了。虽然大家都明白这说法有些牵强。可这俩城里来的从不把村里出来的当人看,惹了众怒。原先知道两人家里都是革委会的。看过批斗的村里人都怕红小兵,革委会。所以两个班里的女兵才不敢得罪她们。如今发现了可以用这个借口治住她们,哪里会轻易放过。都叫嚷着让她们给个说法。不然就上报,批斗两人。
罗洁和曹美玲家里面就是干这个的,当然知道安安这话要是落实了她们就落不得好。两人连忙叫着安安冤枉人,要去找领导评理。然后抱着盆落荒而逃了。
“就这么让她们跑了?”刘翠花问道。
“不然怎样?”安安翻了个白眼,看着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们都消停些吧。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你们还真想在部队里搞批斗啊?好歹她们也穿着军装,就是战友。当兵的就不要干背后捅战友刀子的事。今天我那么说,也不过是吓吓她们。以后她们应该会消停些。”
一班有个女兵小心翼翼的说:“陈班长,她们两家还是有些势力的。你就不怕报复啊?”
安安笑了:“你们该不会真是因为怕报复才那么听话吧?你们也不想想,就她们那怕苦怕累的性子,若家里真有关系,还能分配到这么艰苦的地方来?我可不相信她们是因为觉悟高,自动来支援边防的。她们两家是革委会的,在地方上有点势力。可手伸不进军队,更伸不到你们身上。再说了,你们的家人也不在城里。她们家里的手也伸不到偏远农村去。怕她们干嘛?”
一群女兵恍然大悟:“对啊!刚来当兵的时候就被这俩小人唬住了。还真没转过弯来。以后我们可以不听她们的话,自己去加训了。”
三班的女兵大惊:“什么,那两人自己不争气,还不允许你们上进啊?可真是坏透了。你们怎么这么笨,不知道跟上级报告啊?”
“好了!”安安连忙阻止班里的人给一、二班的女兵们出主意,“几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她们毕竟还是你们的班长。如果她们的话是对的,你们就照着做。如果不对,你们就聚在一起按照对的去做。别整天想着把她们给弄下来。她们做的不对,你们就要连当兵的基本要求就丢弃了吗?现在上面正盯着她们呢。别一时意气用事,把自己贴了进去,那才会划算。”
一群女兵倒是将安安的话听了进去。洗衣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家都是农村兵,共同话题不少。一会儿就熟络了起来。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再往外说。但团里的几个领导都知道了。晚上,团里的营长及军医们开战备会。会开完后,高团长笑着说:“没想到那小丫头几句话就把那两个刺头镇住了。比我们都强。”
政委赵刚说:“其实我们在军队待久了,想不到这种方法。况且这个办法也有点损,我们做不合适。不过这陈安安同志是个好样的。分得清轻重,虽然用了一个损的方法立了威。但到底顾及军队以及战友之情没有适应到底。还及时劝住了其他人,安抚好了她们的情绪。是个做领导的苗子。”
团长高明说:“难得来个好苗子,又是个有医术的。那就重点培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