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华国都城延治有一起动静不小的孩童失踪案,一幼儿园内,五十名儿童同时失踪,先是警察追寻半月无果,后皇室直属的影沙门接下案件,可依旧查不到半点苗头。
此幼儿园中皆是达官权贵子女,多半更是能上达天听之人,重压之下,牵连官员半数丢了乌纱帽下台,延治市长换班,可那五十名孩童仍是查无音讯。
直到事发五年后,影沙门在南疆边境捉住了犯案头目,可被拐儿童们却不知被去往了何地,唯一解救的是一位十岁的男童,名叫吴道。
……
“吴道,目标在三点钟方向,当地警方正在赶来,直升机只能停留一个小时。”听着耳中传来的苍老阿扎国语,吴道拍了拍脸上的灰尘,用阿扎语回了一句“明白。”随即起身,朝耳中述说的方向走去。
八月份是黑金国的晚冬,地中海气候的天空中透着份温和,这让刚从华国内烈日下过来的吴道很是舒服,当然,少些雨水更好不过。
被雨水浸湿后的土地泥泞不堪,却也掩盖了吴道的脚步,借着黑夜,吴道在这偌大的豪宅中前行,最后纵身一跃,停留在一颗椰树之上。
“说过多少次了,你需要一套装备,那样你的行动起来一定酷毙了。”
耳中那苍老的阿扎语再次响起,吴道有些无奈,回应到:“那东西会让我皮肤发闷,没用,而且……”
话未落,一个精瘦的黑人出现在了吴道的脚下,身后跟着七八名黑人壮汉。精瘦的黑人此时正朝着自己的手下骂骂咧咧,复杂的黑金语断断续续从黑人口中吐出,吴道听了个半懂,其中反复出现的不过是“货物”和“金币”两个单词。
“目标,阿米尔,确定无误。”耳中声音传来,吴道纵身跃下,跳到了一干黑人面前。
作为黑金国头号人口贩子,阿米尔想过哪一天华国的影沙门会从天而降,把刀架在自己头上,而不是一个看着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提着一把他只在Jack成电影里可见的补刀。
“杀了他!”阿米尔用黑金语大吼。
没有激烈的战斗,吴道只向前一步,一股异香随之从弥漫空中,阿米尔几名黑人瞬间闻香倒地,没有丝毫挣扎。
吴道提刀走到阿米尔的身边,对着他的心脏插下,鲜血溅到其面巾之上,染红了吴道的面容。
“道,我说过很多次,我讨厌你的战斗方法,太不热血了。”耳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道取下面巾,平头下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五官端正,却也毫无特色。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开口:“杰夫老爷,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不是特工,也不是超级英雄,不能满足你的幻想。”
耳中声音停顿了片刻,一阵大风从吴道头顶吹过,一架漆黑的直升机停在了半空,放下一根软梯,吴道握住软梯攀上。
警笛响起,一众警察包围了豪宅,吴道在直升机上呆呆的望着,面有所思,耳中传来老人的絮叨,大约听得有些烦躁,他从耳中掏出耳麦捏碎,丢至而下。
“吴道,我过三个月后会来华国。”耳麦被毁,直升机的对讲机里再次传出杰夫苍老的声音。
吴道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他的动作,又简单的回应道:“我去接你。”
杰夫没再说话,空气中保持着安静,直升机飞掠向前,大风吹动吴道衣衫呼呼作响,他一脸茫然的凝视前方,消逝在夕阳之中。
阿扎国北洋,一座小岛上,有一灯塔耸立,灯塔内部昏暗的房间内数十张屏幕闪烁着白光,棕红长发少女伸了个懒腰,一旁屏幕上跳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躺着阿米尔的尸体,一旁屋顶之上,趴有一袭黑衣。
“道,又得给你擦屁股了。”
少女撑着下巴,取下放在喉部的铁环,其声音也瞬间由苍老转为少女的清脆,长长的睫毛在屏幕前扑闪着,手指开始敲击键盘。
豪宅空中一只如麻雀般大小的机械乌鸦骤然从天而落,穿过黑衣的心脏。
黑衣人从房顶坠落,屏幕中的画面也转为一片雪花,少女也如释重负的往后倒去,瘫倒在地毯之上,棕红的长发散开,婉如一朵盛开的芙蓉。
少女头顶挂着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照片下书有华文书写的“杰夫”二字。
“安妮,我死了,你就把周先生临死前寄给我的字剪下来放在我的遗像下,算个纪念。”
少女回忆着自己父亲临终的遗言,缓缓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了,他还没发现异样。”少女喃喃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父亲,你走了也有三个月了啊。”
少女随后猛然起身,拉开灯塔的窗帘,皎洁的月光骤然洒在少女棕红色的秀发之上,唯美妖娆。
“凯芙琳阿姨,派架飞机来接我,假期结束了。”少女对着窗外大吼。
海岸边一个肥胖的女人收起自己手里鱼竿,对着灯塔大喊:“哦,我亲爱的安妮小姐,你终于在失去老爷的阴影下解脱了。”
凯芙琳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仿佛已要声泪俱下,随后灯塔内丢出一个纸团,砸在凯芙琳的头上。
“凯芙琳阿姨,父亲和我说过,不许给你加工资的,否则我家赌场又得交一笔税金,所以劝你还是放弃讨好我。对了,按纸上写的给我去准备衣服。”
安妮对着灯塔外喊到,凯芙琳瞬间颓丧下脸来。
“不过,你要办事麻利,我可以考虑送你家的小鲍勃去阿扎国皇家学院进修,当然,学费你出。”安妮的声音再次传出,凯芙琳瞬间笑面如花,表情比冰洋的冬季还来的反复无常。
“哦,谢谢,仁慈的安妮.克莱宁小姐,神明会保佑你的。”
安妮盘膝坐在毛毯之上,抬头看着自己父亲的画像。
“神明从不保佑贪婪的克莱宁,父亲。”
少女咧嘴苦笑。
……
北风呼啸着从刑场的吹过,押解周永禅的警察将他拉倒行刑的位置,取下了他黑色的头套。
“犯人周永禅,确定。”警察大喊,眼中露出一丝对他的鄙夷。
周永禅抬头,平视前方,眼神迷离,却又平静,左眼的刀疤随着眼皮跳动着,他猛然抬头,望向刑场前的灯柱,嘴角上扬。
警察警惕的随着周永禅的目光望去,见空无一物。自觉被耍了的警察有些粗暴的将头套戴回了周永禅的头颅,退到一旁。
枪响,准确的打中下了周永禅的头,他应声倒地。
这一年,回到亲身父母身边的吴道八岁。
……
“三千年前,整个世界一片混乱,北边,华国和以阿扎国为首的四国联盟厮杀近百年,血流成河,南方,原华国众附属小国也逐渐生不臣之心,生死之际,太祖闭关三十二年,得神龙降世,悟奇术,入天人境,才得震南逐北,还我华国太平。”
年过半百的历史老师张阔正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段被神化的历史,教书已有三十年,来来往往的送走数以千计的学生,这些话他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底下,五十九名学生正襟危坐的听着,除了一个不合时宜趴在桌上打呼的吴道。
张阔拿起一只粉笔往吴道额头丢去,练过飞镖的他手腕上自然有着几分劲力。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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