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蒋唯礼“为非作歹”也有了点儿年头,背后保不齐倚靠着官方这棵大树上的哪几根枝杈。霍柯和徐沐扬却在突发的公关会议上据理力争得嗓子眼儿冒烟,拎着已经有风向扭转迹象的词条广场,坚决要让官方有一个明确的态度示下。 然而举报假赛涉赌的词条在热搜上高高低低地晃悠了一天一宿,赛事官方到头来也就在翌日清早发了一则模棱两可的公告,开篇说明了匿名投报确有其事,篇末作结也说了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取证,不过为了赛事的公平公正,暂时不方便透露选手的清白究竟是真是假。
“真够闹腾的这帮人,诶,昨儿晚上市局经侦那边就已经电话联系上了,也确认了举报材料作假,他们这会儿反倒谨慎上了,电话录音都不行,非要让盛安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出具一份红头盖章的纸质文件——这不有病吗?”
霍柯倾身挤兑着晃晃悠悠去训练室蹭网的邵桀,将一推门就看见满屋子正在调试外设的队友齐刷刷地扭头往邵桀身上瞄,眼巴巴地擎等着邵桀归队训练未果,又挂着满脸的哀怨往霍柯的脸上瞧看。
“现在是能证明跟假赛涉赌的事儿没关系,但毕竟刘水身上案由太多,谨慎点儿也好。”邵桀摇头就笑,端着手机就往训练室的长沙发上斜躺一靠,拨开沾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和略带可怜的目光,“别一个个搞得我快要与世长辞了似的,前几天训练赛徐星宸不是效果挺好吗,又不缺人,该干嘛干嘛。”
霍柯也轰鸡仔似的挥了挥胳膊,掏出在屁股兜里振动了半天的手机,捋着徐沐扬丢砸过来的一连串消息往邵桀身边一凑,悄么声地碰了碰邵桀的肩膀:“沐扬说……赵记者那边帮了不少忙,证据造假的事儿你真不知道?”
邵桀捧着贪吃蛇的游戏页面没抬头:“举报给出的假证据我真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不过刘水被警方控制之后,他经手的账面钱款基本都在警方的监控之下,流水明细是不是伪造的那还不是一查就清楚,问题不在这事儿上,官方拖着不把话说清楚,主要是在观望舆论发酵。”
“现在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扒几场失误发挥的剪辑出来就说是打假赛,官方一天不出调查结果……且得闹上一阵儿。你原来东家的经理今天早上六点半就把我那屋门敲开了,生怕沾包——”霍柯揣着胳膊唉声叹气,沉默了几秒,又蓦地抬头:“你真没参与吧?”
邵桀略微一顿,抬眼挑了下眉毛,“我要是真参与的话会留下证据吗?”
“有道理。”霍柯捏着下颏上的胡渣想了一会儿,觉得邵桀的回答搁在他身上倒是挺有说服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嘴“权当趁这机会休息”,起身就奔着陶方整理数据的那台电脑走过去。
邵桀面上不显,手上却抖颤着一歪。他耷眼看了会儿游戏结束黑白页面底下被蚕食殆尽的那条蛇,无声地搓动着手机壳背面复原又打乱的拼图滑块,然后觑着突然弹在游戏页面上方的来电提醒,傻眼地呆了几秒,叽里咕噜地从沙发上端正地坐起来。
“……江……江警官?”
“这位小朋友,挺能瞒的啊,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