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救我师姐。”
“你师姐救不了你,怎么掉下来的怎么复原。我还就不信了……治治你那个针鼻儿大的小胆儿。”
顾形抬手捞过肖乐天手里的外卖袋子,挪蹭着屁股底下的塑料凳子欠嗖嗖地往祝思来脱下了隔离衣的白大褂上蹬了一脚尖儿,然后十分厚颜无耻地接住了祝思来无语至极地瞥过来的白眼,扬手在摞了一摞塑料文件夹的办公桌上拍了一拍,“先吃饭,就你总点那家红烧牛肉面,你今儿没开车是吧?吃完待会儿开车送你下班。” 江陌对她师父凑趣儿献殷勤的手段向来习以为常视而不见,扭头看了眼蹲跪在白板跟前可怜巴巴地扒拉着照片的肖乐天,好笑地一巴掌拍糊在这一年半载豆大的胆子没见长的怂包蛋脑门子上面,弯腰陪着肖乐天一起拾掇着地上的照片纸篇。
肉汤油腻的香味儿和操作间里永远清理消杀不掉那股子压着一团冷冽的味道死气沉沉地纠缠在一块,难得勾扯得江陌胃里也翻了一股酸。
三年前挖心案卷宗里翻洗的照片已经沾染了丁点儿时间流逝的黯淡,眉眼还算鲜活的格式证件照旁边贴了几张凶案现场的尸体照片,仿佛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刹那间崩溃破烂在眼前,躯体散成灰烬尘埃,再随着卷宗尘封在时光的长河里,直等到有朝一日的真相大白。
“冯丹雅——这是第一起案子吧……这都四年前了。”
肖乐天磨磨蹭蹭地把手里的一摞照片递到他师姐手边,然后擎了把白板的底盘,把最后一张碾压在滑轮底下的照片拎出来,看了眼背面圆珠笔记录的姓名时间,又翻过来在磨刮成了麻面的相纸上抹擦了几下,“妇幼的主治医生,怎么死在县城医院里了?”
“以前妇幼的惯例,每年都派一个副主任带一个主治在县城乡镇巡诊一两个月,老早以前那会儿县城医院医生缺得很,市里几个大医院每个科室都轮着往那儿派人,指标要求得还挺严——”
顾形瞭起眼皮,吸溜着面条扭头往白板上眺了一眼,“不过打出这事儿之后,妇幼这几年就再没干过巡诊,城郊那私立医院没多长时间也建起来了,各科室的活儿都轻松,钱也不少赚,医生护士招人都不愁。县医院隔年就干不下去了,那两栋老楼早都推了……我听说现在私人医院那个疗养院就是当时县医院那盖了没几年的新楼重装的?整个儿一块地都包下来了,疗养院建得跟公园一样,来年还要挖人工湖呢。”
顾形拧着眉头抬眼跟闷头吃面的祝思来确认了一嘴,然后觑着他点头的动作转过脑袋,嚼着蒜瓣顿了一顿,自嘲又沉闷地叹了口气出来。
“案发当时私人医院的工地还在施工,旁边县城医院里死了人,社会关系翻烂了都没什么线索,我跟陈锐就怎么看那块工地怎么不顺眼,折腾了半个来月,好悬没把这案子查跑偏。”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且长凌风翮,乘春自有期。”
祝健康!还是祝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