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闭,我的员工就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空间。然后你再收购,然后我的员工就变成了你的员工,然后我将一蹶不振,然后我就看着你在众花丛中笑!”
“多好的计谋,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你那么温顺,那么柔那么听话,就是一副小鸟伊人,让我心醉,是不是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了你的计划?”沈非摇摇头,自己就否定了:“当然不是。”
突然,沈非明白了。他恨自己明白的太晚了。吕乔是专门抓招商引资的呀!她的手上与自己公司同行业的、想开拓市场投资办厂的绝不只是我们一家啊!
按照这个思路,沈非脑子里有了一条清晰的线条:正因为自己与吕乔的特殊关系,吕乔才真心实意地帮自己;而在同时,必定有许多家同行业的企业拟通过吕乔开拓市场,是吕乔压了下来。也就是说,一张饼就这么大,不可能同时引进几家来投资,否则市场就会乱。那么,郑晓鹏伤残后,吕乔扣押货款主要目的就是要与自己谈判,而自己又难以面对郑晓鹏的伤残而选择了回避,在自己出国期间公司竟然把吕乔又告到了检察院,才最终让吕乔下决心启动了早就雄心勃勃的日本水务xx公司。
沈非彻底明白了吕乔的所有动机。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恨恨地说:“沈非呀沈非,你的确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要弥补,他要想尽办法弥补,哪怕自己身败名裂,只要公司能够生存,他就满足了。
精神几乎崩溃的沈非,此时突然就想起了郑晓鹏。“晓鹏,对不起,是沈伯伯愧对你呀!”晓鹏在医院因为没有钱办理住院手续,甚至都没有钱继续输血抢救,那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惨景,就像电影的画面,一幅一幅在自己的眼前展开。
沈非用双手抱着头,低垂着,任由一串串泪水滴落在身上那套名贵的西装前襟上。
他又听见了吕乔的声音:
“让晓鹏考哪里的大学呢?”吕乔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细长细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线的两边抖动着,把眸子藏的很深,但露出的都是娇媚,她问沈非。
“考上海的学校吧,平时我还可以照顾他。”沈非亲吻着吕乔,亲吻着那细长的线,在那细长的线中寻找那深藏的眸子。
“那行,就让他考上海。”吕乔说:“你可要把他——”
“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因为他知道吕乔一定会这么说。
“因为他就是——”吕乔故意没有说下去。
“就是什么?哦,我知道,因为他就是你的生命。”沈非想当然地说出这一句。
忽然,吕乔笑了,翻了一个身,睁开了那双大眼睛,看着沈非的脸,摘下他的眼镜,用手点了一下沈非的额头,“我说你呀,就是一个大——笨——蛋!”
沈非哈哈大笑:“我这么聪明,那里笨了?你说!”
他向心爱的女人猛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