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必亚住在一个小居室里,里面只有一个房间,摆着一张只够一人睡的小床,整个房间被各种材料工具占满了,只留下几个够人落脚的地方和一个工作台。
如果是阿雷必亚一个人住在这里确实刚刚好,他对空间没有特别多要求,只要有一小块够他完成炼金物的地方就够了,但是现在里面有两个人就显得十分拥挤。
阿雷必亚只能把西弗勒斯放在床上,自己挥动着魔杖收拾出一点空间。
太不对劲了。
西弗勒斯沉默的看着他,目光呆滞。
阿雷必亚感觉得到,即使西弗勒斯看起来注视着他,但他的瞳孔没有焦距。
“学长?”
阿雷必亚坐到西弗勒斯身边:“你怎么来翻倒巷了?这里可不太安全。”
西弗勒斯既没有嗤笑他多管闲事,也没有用相同的话回击嘲讽,他一言不发,安静的低着头。
难道他又和莉莉绝交了?
阿雷必亚百思不得其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西弗勒斯。
不,还是有的,在未来,那种万念俱灰的破灭感。
或许现在不适合说话,他想着,默默地揽过西弗勒斯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或许是成年的阿雷必亚看起来过于可靠了,又或者是刚才受到了惊吓,西弗勒斯将脸埋在阿雷必亚的肩膀。
哭了。
阿雷必亚感觉到肩膀有一处湿润,他轻轻的拍着西弗勒斯的背,给他顺气。
现在的西弗勒斯过于安静了,即使是哭泣也没发出一点声音。阿雷必亚情愿他对着自己发火,也不愿意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人将心事全部隐藏。
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们死了。”
西弗勒斯没有抬头,闷闷的开口。
谁?
阿雷必亚张了张嘴,直觉这个时候不应该这么问。
“我之前恨不得那个人马上去死,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但那个人渣一个人下地狱还不够…”
阿雷必亚突然想起来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西弗勒斯的家庭,只知道他家境不太好,即使他看了他七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西弗勒斯的亲人,只知道他唯一爱过的人是莉莉,就再也没有除了食死徒同事以外的人际关系。
他想起前天离开孤儿院时的心情,就在他下定决心与麻瓜界彻底断绝关系之后。
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解脱,仿佛被囚禁的狮子终于挣脱牢笼,告别那些异样的眼光,不需要再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天赋,与过去如同老鼠一般的生活彻底辞别。
他没有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孤儿院里的孩子来来去去,在他的记忆里,每年都会有新来的,每年都会有被领养的,每年都有因疾病去世的。
或许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就像院长那样,她那个时候的表情也那么悲伤,而他当时只想快点解脱,没有考虑到一直将他养到现在的院长的感受。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西弗勒斯,无法共情或许也是大脑封闭术的副作用之一。
但是西弗勒斯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过了好一会了,西弗勒斯推开他,又对他用了一个清理一新。
“你怎么在这儿?”
终于来了,最后的审判!阿雷必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来找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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