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老是感觉头晕,看了个老中医说我得喝这个汤药补补……气血。”
宁时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连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
洛落被他严厉的眼神盯得已经说不下去了,只能最后干笑两声,拿起汤碗放在嘴边,“喝了好几天了,我都爱上快这个味道了哈哈哈。”
其实这个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但她还是在继续编着:“一天不喝都觉得浑身难受。”
宁时挑挑眉毛,“是吗?那就再给夫人多盛几碗,让夫人喝个够。”
洛落的眼角几不可闻的抽了抽。
“演够了?”
洛落:“……”
宁时有些嫌弃她的演技,“放下!”
“哦……”洛落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猫,乖乖的把汤药放下,然后低垂着头。
宁时朝着药膳师努努下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不似和洛洛说话时那样充满了情绪,却无形中添了几分让人畏惧的威严。
药膳师已经冷汗淋漓了,磕磕绊绊的说着:“是这样的先生,这个药是太夫人特意吩咐我们熬给夫人的,说是每天都要按时按顿的喝,才能……”他偷瞄了一眼宁时的脸色,“才能怀上孩子。”
越是听到后面宁时的脸色越黑,阴沉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胡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给夫人喝!”
整个餐厅的下人包括洛落在内都跟着抖了几抖。
“别别别,我自愿的,和他们没关系啦。”洛落解释着。
宁时凌厉的眼风扫过去,见洛落一脸讨好的笑,终究是说不出来更多责备的话。
他理解她的好意,知道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和爷爷奶奶闹僵。
他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亲她的鬓发,警告着:“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咬死你。”
当天下午,他便做了一个决定。
他是注定不会有子嗣的人了,这几年事故频发,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气运也在流失,事业更是异常的吃力。
他所求的,不过是和洛落相伴一生罢了。而他所不能忍受的,就是洛落在他身边受到任何的委屈。
他算到了方方面面,却唯独忘了长辈的压力。
“不能生的是我,你们不要再为难洛落了,我会在宗室里选一个合适的孩子认养,当然如果二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现在和我提出来。”
两个老人从惊惧到不敢置信,最后终于还是在他的逼迫下接受了现实。
宁时对孩子向来没什么期待,他甚至会觉得小孩子哭哭闹闹的很烦,但他知道洛落和自己正好相反。
她喜欢小孩子,只是为了顾及他从来都不提罢了。
他带着洛落看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本意是要选个年龄小的来养,却没想到洛落最后选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已经记了事的小男孩,又瘦又小的一团,死死的赖在洛落怀里。
宁时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小男孩,才刚来就敢和他抢人了!
不过看洛落欢喜的样子,他倒也没说什么。
小宁弈看着老实,其实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有时半夜会突然跑来可怜兮兮的说要跟妈妈睡,有时就当着他的面故意赖在洛落的怀里左蹭右蹭,到最后竟然发展到明目张胆的和他叫板,然后去洛落面前撒娇告状。
宁时一面有些头疼,一面则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消灭了他。
一转眼,婚后五年。
时风集团在一片风雨飘摇中依然挺立,终于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并且隐隐有了回升的趋势。
直到有一天,他在海外的公司在无比惊险的情况下成功的吃下了两条航线,彼时他就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仔细的观摩着自己的掌心。
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他的气运似乎正在回归。
当天晚上,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在洛落的身?上?起起伏伏,两个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疯狂又刺激,直到天亮了才肯放过她。
他们从不做这方面的措施,他的女孩儿傻傻的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
果然,洛落的小日子推迟了,宁时算得比她还要清楚,当机立断将她扣在家里休息,而他则同样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回家,亲自陪在她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爱洛落一样的爱它,但是他坚信,这会是他和洛落幸福生活的全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