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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要死。
死无对证之下,赵青山确实可以置身事外。
如果到时候露露依旧不死心,恐怕同样也不需要赵青山出手,赵青山也不必出手。
一股凉意袭遍全身,韩晓珺终于知道自己和露露有多可笑了。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露露对赵青山没有威胁,也就不存在性命之忧了。
这也是她想要极力促成这次私了的最根本原因。
“那你为什么要私了,主动提出赔偿?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吧。”心中的石头落下,韩晓珺总算能轻轻松松的询问了。
“没有她开门挡刀,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一具死尸了。那你为什么明知被利用,还要帮她呢?”
“总归是朋友,原打算说服不了你,再去说服她的。赵青山。”
“嗯?”
“我以后就踏踏实实当个老师好了,不想去钻营了,你们的世界太危险了。”
“甘心?”
“以前还觉得是危言耸听,是花花公子们夸张的渲染,在你身边呆了没几天,我才懵懵懂懂,原来上流社会真的是会死人的战场。”
“这是好事。”赵青山诚挚道,哪怕这有违他的初衷。
他的本意是让韩老师经历更丰富的事件,然后才更有资本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言传身教。
却不曾想到仅仅是旁观了这次事件,就有了“隐退”的决心。
——
次日中午,薛圳的邀请如约而至。
双方几句无关痛痒的试探,再加上薛圳言明刘芳会到场,赵青山就点头认可把地点定在野鹿庄园。
时间是今晚六点。
“哥,让梁子带几个人跟你一起过去吧,以防万一,不该答应他定在野鹿庄园的。”赵青山刚挂断电话,许寒冬便提议道。
“你安排两个人吧,大树跟我一起去。我们手上刘芳的信息太少了,我不觉得薛圳的面子那么大,可以让刘芳作陪,指不定刘芳也在谋划什么。野鹿
庄园是龙潭虎穴无疑,不去试一试,怎么能知道那潭水究竟有多深呢?”
赵青山说着,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个其貌不扬,像邻家大叔一样的中年男人。
刘芳喜欢说故事,也喜欢夸人。
明明知道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相处的时候,却会不由自主的忘记这一点,投入进他的故事中,又无奈的听着他千奇百怪的夸奖。
看不透看不懂,所以打一开始赵青山就心生忌讳。
“稳妥起见,暗中是不是再安排几个人?”许寒冬考虑半响,再度不厌其烦的提议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赵青山好奇道。
“小心点为好。”许寒冬讪讪道。
“你安排吧,该去赴约了。”赵青山点头道。
两人有各自的饭局。
许寒冬要和白玉儿谈“合作”的事,在没有谈妥之前,许寒冬是不会把杀手放掉的。
当然,放掉不意味着能过活下去。
“真的让吕步出国就算了?”分开前,许寒冬犹有些不甘心的询问了一句。
“那家伙在商业上有所建树,在其他方面却不足为惧,谁都有可能脑子一热就敢杀人放火,他想绑架青青,无非是眼睁睁看着刺杀失败,而我呆在云鼎不会给他再一次下手的机会,觉得左右是个死,还不如绑架青青设局杀我,是狗急跳墙不得已的举动。”
“所以就把他当成一条狗给放了?”许寒冬若有所思道。
“很强大的逻辑。”
调侃了一句,赵青山认真道:“脑子一热,再狗急跳墙。说到底他就是太怕我了,怕我不死他就玩完了,现在我给他机会让他出国冷静冷静,他没理由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生活不过,再来找我麻烦吧?”
“这我知道,我不是一直都怕哥你嘛,就是觉得太便宜那家伙了。”
“可以谈钱就别谈命。”赵青山盖棺定论道。
“那我先走了。”许寒冬点点头道。
赵青山简单收拾了一下,拨了一个电话让尤自强备车出发。
许寒冬要谈买卖,他也是。
“也不知道这小子听进去没有。”赵青山自言自语道,接着也出了办公室。
一路跌宕走来,许寒冬确实改变了许多。
以前多嚣张啊,在安宁市的时候,巴不得和所有地头蛇过一遍招。
整的自己有九条命一样。
可现在呢,居然会对赵青山的安危出奇的上心。
只是有一点依旧没变,他觉得有人敢惹上门,就得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杀人又何妨?又不是没杀过。
可在这泱泱秦唐,法律才是最大的规则啊,夜路走多了,焉能不湿鞋?
赵青山有心把话说得更透一些,可自己昨天才计划去解决薛圳,哥俩半斤八两,就别自个打自个脸了。
但其实同样是有心杀人,性质却不一样。
赵青山断定吕步不会一条道走到黑,而薛圳,已然是个黑到不能再黑的疯子。
如果不能确定薛圳对自己无害,赵青山依然会提刀,送薛圳一场穷途末路。
“赵总,就我们两个?”地下车库,尤自强笑眯眯的问道。
“放心吧,我也没那么遭人恨,地址发给你了,出发吧。”赵青山开了个小玩笑。
尤自强作为云鼎的营销总监,论实权是云鼎的第二号人物。
所以赵青山遇刺事件他肯定是知情的,有此担心也正常。
“没有危险就好,赵总您可是云鼎的脊梁,可不能有一丁点闪失。”尤自强一记马屁拍出,拉开车门进入了驾驶位。
既然老板不担心,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关心倒是不假,只不过是担心自己,怕被殃及池鱼。
尤自强驾驶着自己的入门款千里马,平缓的行驶着,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赵青山神游了一阵,开腔道。
“赵总,那位张总是什么来头啊,还得您亲自去谈。”尤自强问道。
“不是我谈是你谈,你才是会所的总经理。”赵青山揭开谜底道。
“我当总经理?”尤自强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