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凑这种热闹,难道这位王处长在场有他的熟人?
不一会儿,现场的竞拍热情很快就让王处长打消了这一念头,因为现场不乏收藏爱好者,不少人对这对手镯也有所耳闻,既能博得一个为慈善做贡献的美名,又能赚上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在场除了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剩下大多数都是白家的生意伙伴或者是白玉儿的朋友,能出得起价钱的何止寥寥几人,竞拍价很快就上升到了两百万,而且竞拍者多达七八人。
当竞拍价格破三百万时,已经有几个竞拍者退出了,不过又有新的竞拍者加入,不用多说,肯定是有人注意到竞拍者都是识货之人,索性就跟着喊价。
许沉鱼不知道抽什么风,已经出价几次了,喊起价来像是买打折白菜似的那叫一个随意。
赵青山可不信她能从现场气氛判断出那对手镯的价值不菲,她那颗脑袋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更不信她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她和何晴就坐在身后那桌。
赵青山本打算用眼神向妻子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的,不过为了避嫌不让人以为他偷偷告之许沉鱼有关于那对手镯的内幕,只好听而不闻,只要许沉鱼掏得起钱就好。
“三百七十万。”许沉鱼再一次喊价,而且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
“三百八十万。”另外一道男性声音紧接着响起,语气坚定势在必得。
“四百万。”无需拍卖师如何渲染,许沉鱼毫不犹豫一口气加了二十万,此时竞拍对手只有一
个了,谁犹豫就证明谁萌生了退意,很显然,许大小姐仍旧斗志昂扬。
四百万的高价连白玉儿都始料未及,因为这已经是那对手镯最大的价值了,她的本意是想让某位幸运的善主捡个漏,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个状况。
旁边赵青山和周局聊着天没注意,她可是对目前的局面一清二楚,帝都妞明显是和她那个不惹事就不痛快的朋友杠上了。
以她对那位富家少爷的了解,恐怕喊出三百八十万时就已经悔青了肠子,他的钱可从来都是花出去一分要赚回来一块,想要坑他钱比坑他命还难,斗气斗到一定程度估计也就偃旗息鼓了,所以她确定这对手镯会落入许大小姐手中。
果不其然,拍卖师声嘶力竭般喊了几声再也无人竞拍。
现场响起最热烈的掌声,待重新安静下来,周局带着些许好奇向白玉儿问道:“白小姐,那对手镯的得主应该是你的朋友吧?出手很阔绰啊。”
白玉儿微笑着摇头道:“这就得问我们的赵秘书长了,秘书长大人,你刚才不是说她生在官家吗?怎么花起钱来几百万跟几百块似的,周局,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公务员的工资一天一个涨头?”
明知道白玉儿是借机打探许沉鱼的底细,可赵青山顾及到这个话题的敏感性,甚至有可能引来几位官老爷的难堪,赵青山只得耸耸肩说道:“除了当官的老子,她还有个家底子不薄的义父。”
全程对拍卖不敢兴趣,吊儿郎当又光明正大到处扫视美女的欧阳科长,几乎趴在了桌子上,一脸讨好意味的向赵青山问道:“哥们,给介绍介绍?”
赵青山苦着脸摊开手道:“这我恐怕无能为力,要我和她斗斗嘴还行,帮她介绍朋友她非得把我老婆拐跑不可。”
欧阳科长垂头丧气道:“算了,还是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周局瞪眼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
赵青山一直摸不准这位欧阳科长的性子,只不过观察一圈下来,发现这个家伙官职不大,对两位上级领导倒是一点都不感冒,更别提什么公务员要严于律己了,完完全全把酒会当成了夜场,甚至于在云鼎玩乐的男同胞都比他要含蓄太多。
周叔是李珂亲自介绍给他的,可以当作是一道护身符,但同时也需要慢慢经营,达到周叔这种高度,他和和气气与你相处不是给他赵青山面子,而是给李家面子,真求他办点什么事,李珂打几通电话都未必奏效,关键问题还是得赵青山自己得到他的认可。
至于那位王处长应该不难相交,爱好颇广,采用四字方针就可以了,投其所好。
只有这位欧阳科长,赵青山还不曾找到相处的法门。
而直到听到周局这个疑惑,赵青山才意识到周局和欧阳科长关系应该不一般。
欧阳科长白眼道:“这只是个比喻,大领导你有没有点幽默细胞啊?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看起来周局并不生气,起身道:“一起。”
王处长也缓缓起身,笑着朝白玉儿赵青山两人说道:“那王某也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