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愤怒而迷茫。
许寒冬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在他脸上,然后朝旗袍女笑了笑,一脸的无动于衷。
赵青山丝毫没有要和旗袍女对话的意思,拍了拍许寒冬的肩膀,道:“寒冬,青青在你那间办公室,你把她喊过来。”
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想着打电话喊人或者干脆报警,又或者是歇斯底里抓抓挠挠了。
可是旗袍女愤怒归愤怒,并没有失去半点理智,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前,一切行动都有可能是轻举妄动。
她不相信对方敢这么做会没有依仗,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缘由,后发制人。
既然对方独独让她跟着进入办公室,那么也就意味着对方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且忌惮于她的身份,所以在理智的同时她也不缺从容。
穷人艳羡富人的多金,可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是从穷人变成富人的,富一代这个词不会局限在某个单一的时代。
可有些东西,譬如旗袍女现在的从容,在没有家世和经历的熏陶下是绝不会有的。
穷人可以一夜暴富,八风不动的心态却是千锤百炼才能够得来的。
为了避免春光泄露,旗袍女早在第二次被甩在地上时,就很不淑女的扯了旁边一名男子的衬衣,随手捆在腰间,仔细一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是个格外注重自身打扮的人,并且有相当严重的洁癖,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而且她有自信,即使她再怎么狼狈也比普通女人来得优雅。
“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如果你以为王兵能够为你们的横行霸道买单,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和他不是同一辈人,话语权肯定也和他不在一个档次,况且刚才躺在地上的那群人里头,不乏权贵子弟,在魔都这片地界任何人都无法忽视这股力量,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止是王兵的朋友。”
旗袍女一直盯着赵青山的双眼,试图从他的眼睛中看出退缩和惧怕。
可让她不解的是,对方只是冷笑,那眼神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对任何人的劝告都置若罔闻。
赵青山还是不言不语,直到赵青青冷着脸进来,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吕步,他才搂过妹妹的肩膀,柔声说道:“青青,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旗袍女古怪的看着这一幕,一个是身穿服务员套装的年轻美女,一个是娱乐会所的老总之一,他们的关系是……包养?
觉得自己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吕步更是不解,只不过是拍了一下服务员而已,就把自己如同死狗一样对待?
嚣张到连小姨的面子都不给?
赵青青捂着脑袋,有一种旁人注定无法理解,但赵青山很多能够体会的痛苦,哀求似的说道:“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杀了他我要自己动手,你让寒冬哥安排他一个手下顶包,留下寒冬哥手下杀他的证据然后就跑路好不好?”
赵青山最担心这种情况出现,妹妹的精神分裂历史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会轻易发病,可一旦给她留下心理障碍,就等于是给了她发病的诱因。
赵青青自己不了解,可赵青山很清楚,妹妹的身体连被女人碰一下都不行。
更何况是被一个男人动手调戏。
而他之所以让妹妹在酒吧体验一下做服务员的感觉,就是想要让妹妹在锻炼自己之余,也适应一下混迹在人群中的感觉。
不要总是孤零零的,好像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能想象得到,妹妹刚才在许寒冬的办公室,肯定用自己的方式发泄了一番,她没有砸东西的习惯,可看她披头散发以及额头的红印,她肯定是在折磨自己。
这一幕让赵青山深深的自责,摸着妹妹的脑袋,有些为难道:“哥要他给你磕头认错好不好?”
赵青青看了一眼把他们兄妹两都当作神经病看待、或者以为他们是在演双簧的吕步,又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哥哥,垂头说道:“哥,我听你的,我答应过你要听你的。”
说到底妹妹还是执着的想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报复。
赵青山叹了口气,拍了拍妹妹的脑袋,说道:“青青,你不能自己动手,以后也不能主动沾血好不好?让寒冬的手下把人带出这里,就在大街上动手,这样你才能摆脱嫌疑。你看看,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看客吗?做这种事情不要轻视任何证据,只要人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的证词就会毫无作用,谁会相信我们会当着证人的面讨论如何杀人呢?没有逻辑的证据就不能称之为证据知道吗?在报复别人的时候尽量别连累自己,否则就得不偿失。”
而后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向许寒冬吩咐道:“你安排人吧。”
得到示意的许寒冬给了自己一巴掌,笑容诡异道:“放心,这事肯定能办妥。”
许寒冬转身下楼去了,吕步压根就不相信这几个家伙会无脑到如此地步。
别说他小姨还在场,即使他单独在这里,他也不怕,这伙人如果毫无顾忌的杀一个平头百姓他信,要一个人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要杀他?
他还真不信,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还能逃得了吕家白家的报复?
可是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自信产生怀疑的是,他那个能和白家老太爷争锋相对不落下风的小姨,居然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吕步红着眼道:“小姨,他们是在演戏故意吓我,你给他们下跪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