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来的保安也好公主也好,好像都对许寒冬有一种本能的敬畏。
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过见过不少白手起家的大人物的他,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惊天秘闻。
他随即耸耸肩道:“那就要看他是用什么方式了。”
赵青山再度附耳道:“他是典型的亡命之徒,如今家破人亡,把我当哥哥随我来到魔都背水一战,我可以容许自己一败涂地,可是他不行,所以你那些眼高于顶的朋友,能真心把他当朋友最好,如果把他当成哗众取宠的小丑给他使绊子,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失踪了别找我要尸体。”
王兵心里头冷笑,表面上故作害怕道:“赵总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得很,当初被你和顺子那么一吓我可至今都做噩梦。”
此言一出,赵青山知道王兵还是对那件事情有隔阂。
他很乐意王兵能够将这种隔阂抛出来谈,能谈就是好事,就怕王兵憋在心里然后伺机报复,说到底王兵还算是一个比较敞亮的人。
不过王兵很显然曲解了他说出这些秘密的目的。
他可不是要威胁王兵,充其量也就是打个预防针,更深层次的含义是赵青山想借此说明一下,许寒冬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赵青山笑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有恐吓你的必要,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合作伙伴而已,我跟他是知根知底,我也跟你透个底,我原本是想弄个干干净净的场子的,底线是不碰毒,你也说自己坚决不碰,我们两个达成一致许总就不会多嘴了,可现在我个人发生点意外,恨不得在大厅摆满摇钱树招财进宝,可那没用不是?所以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要食言了。”
王兵压抑着愤怒,横着眼冷冷道:“进去说。”
进入六楼属于赵青山的办公室,王兵压着声音,愤怒却彰显
无遗道:“你们两个合起来玩我是不是?我不在乎娱乐会所赚钱还是亏钱,无法盈利我退股就是,亏多少我都认。反正你们两个孤注一掷肯定得经营下去,钱你们可以慢慢还打张欠条我都没意见,可你们不能坏了我的名声,我前途一片光明有必要陪你们冒险?”
赵青山不以为然道:“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
去你大爷的!
王兵恼火道:“那玩意能碰?我知道基本上这类场所即使不贩毒也会有毒贩在私底下玩小动作,所以我走了很多关系主动送上支票,才说服这一片的毒老大不沾染我们的场子,你们倒好,冷不丁跟我说场子里要进毒,这不是打我脸吗?总共才三个股东,我就没有点话语权只剩下你们出尔反尔了?你要别人怎么看我?”
赵青山笑眯眯的递上一根烟,王兵气闷的接过后,他连忙又给王兵点上。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抚道:“这事我也是昨天才和许总一起商量的,肯定没有瞒着你的意思,这不是还没有敲定嘛,就算场子里进货,那也肯定和我们没有关系,许总不是从老家弄了一批人过来吗?万一出事也是他手底下的人背锅,货款不会走公司的帐当然就和公司无关,我们既不知情又不出资,手底下的人胡来又什么办法呢?”
王兵打量了一下貌似还挺有格调的办公室,冷着脸道:“不行!”
赵青山不放弃道:“进货渠道可以慢慢探索,肯定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个毒老大,关系么不是有我们王总在吗?”
王兵左瞧右看,纳闷道:“王总?哪个王总?”
赵青山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净利你两成我两成。”
王兵冷峻的盯着。
赵青山再伸出一根手指,不顾王兵的脸色说道:“再给你加一成,你放心,他做这个有经验出不了什么大娄子。”
王兵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件事哪里是什么两城三成的问题。
毒品能碰吗?
他怎么都没想到赵青山竟然会为了钱,而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
而且手段频出。
先是说出许寒冬是亡命之徒,然后又说和许寒冬商量场子进货的问题,这哪是商量啊,分明就是已经敲定了,而且不给他提出反对意见的机会。
这不是借势欺人过河拆桥是什么?
亏自己还威胁退股,估摸着赵青山巴不得他在这个时候退股吧?
一旦退股那才真的是颜面扫地,红彤彤的钞票也算是打了水漂。
这事赵青山做得相当不地道,可是又称不上故意整他,真要过河拆桥彻底撕破脸皮就不会提前知会他还给他三成利了。
一成可以算作是场地费,这是作为股东应得的,另外两成可以当成是打点关系和承担风险的费用,其实算是合情合理——如果买卖的不是毒品。
说到底出局与否决定权在他自己。
王兵做出了他唯一能做出的决定:“老子退股,不陪你们玩了。”
听到这句话,赵青山莫名笑了,这让王兵觉得毛骨悚然。
赵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道:“很好,兵哥,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坚持这个原则。”
一种被耍的感觉萦绕心头,王兵恼怒道:“赵青山,你什么意思?”
赵青山浑不在意道:“还能什么意思,我怕你瞎整呗,说好了啊,有些东西我们坚决不碰,谁敢在我的场子卖东西,谁就是我的仇人。”
“你……”
话未说完,办公室的门急促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