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逼着往肚子里咽,这几年沈三枪信奉与人为善,早些年的彪悍早被野女人磨得一干二净了,我这个做叔叔的看不下去,冤有头债有主,总得帮我那个侄子讨回点公道吧?”
光头看着弥勒胡那张圆溜溜的笑脸,问道:“就这么简单?”
弥勒佛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眉清目秀偏偏要剃个光头的青年似乎很郑重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注视着弥勒佛,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兄弟去年因为青山哥,也就是我现在的老板剁了别人一只手,很不巧,我那个兄弟现在就在县城,而且好像有不少手下。”
弥勒佛皱眉道:“谁?”
光头一字一顿道:“许寒冬。”
弥勒佛不笑了,同是道上混的,他当然认识如彗星般崛起的许寒冬,而且接触过不少次,起初谁也不认识那么个小家伙,没听过名字没看到过真人,然后好像一夜之间那个毛头小子就能和他们几个大佬同起同坐了。
等到他们回过头一看才猛然惊醒,这小子不简单啊,先是拉拢了一帮老家的混子,谁也不知道一个家徒四壁的小子从哪里弄来的几十万,放高利贷利滚利,然后又一头扎进别人轻易不敢触碰的毒品圈子,接着又和几位官少爷开电玩城开酒吧,一个本土的建筑公司也被他插了一脚。
就特么一年的时间,一个听说买包几块钱的烟都要借钱的小
瘪三,就西装领带开着迅捷者和他们几个混了十几二十年的大佬同坐在一张餐桌上,弥勒佛记性不差,那次碰头会,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小毛孩当时还拍了桌子,只不过事后找他麻烦的家伙,不是消失了就是闭口不言,一帮大佬噤若寒蝉。
可是弥勒佛不太相信光头的一面之词,笑眯眯道:“如果赵青山和许寒冬是兄弟,为什么还要两个人对付几十号人?自信?那样的自信毫无理由的,有兄弟不喊偏要一挑几十的傻子我混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
光头嗤笑道:“我可没说老板和我那个兄弟有多熟悉,简单点来说吧,许寒冬很小的时候就把赵青山当做偶像,原因我不想说,总之把赵青山当做偶像的人不止他一个,我也是其中一个,去年许寒冬把那个收人钱财要收赵青山那条命的混子剁了一只手,然后振臂一呼收拢了一些同道中人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所有事情都是他出谋划策,脑子好手腕毒辣为人仗义,能卑躬屈膝也能不可一世,这样的人确实适合混。但你信不信,只要赵青山站在他面前,他就得喊一声青山哥?”
弥勒佛不言不语掏出手机。
光头闷声道:“我劝你别打这个电话。”
弥勒佛隐隐有些怒气,嗯了一声,当然不是顺从而是疑问。
光头讪讪然说道:“去年许寒冬剁了别人的手,赵青山没说半个谢字,而是甩了许寒冬一个耳光,告诫他不要用他的恶名去为非作歹,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下至十几岁上至三十几的正常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赵青山赵魔王的话不能不听,许寒冬听了吗?没听,所以许寒冬这一年的所作所为绝不能让赵青山知道,也许你会认为这很可笑,如今的许寒冬会怕赵青山不成?肯定是怕的,否则睚眦必报的许寒冬早就报那一巴掌之仇了。”
弥勒佛点头道:“了解了,医药费我会帮你交齐的。”
弥勒佛和匕首男走后,光头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弥勒佛临走前那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令他越想越可怕,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他惊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语道:“兄弟,你说过青山哥是你的信仰的,别干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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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一辆毫不起眼的桑塔纳,弥陀佛泛起一声冷笑,不屑道:“一个小光头居然不自量力跟老子斗法,能和许寒冬称兄道弟就以为了解许寒冬了?也不想想自己屁股所坐的位置,许寒冬脑子想什么,谁有我了解?”
他随手掏出电话,接通后神色一变又成了弥勒佛,笑着说道:“许老大,你认识赵青山吗?”
那头沉声道:“认识。”
弥勒佛一副不确定的语气,小声道:“听说你跟他有点过节?”
那头好笑道:“怎么可能,看到他我得叫他一声哥。”
弥勒佛笑眯眯道:“是吗?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
挂掉电话,弥勒佛笑容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