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监狱大楼,都在重复这句话,整整重复了五遍,才恢复平静。
澡堂内洗漱的犯人,闻言纷纷加快速度,有些来得晚犯人,用牙刷随便擦了擦牙齿,便吐掉口中的泡沫,用温水冲洗脸庞。
然后端着脸盆,匆匆跑出澡堂。
赵南山虽然有些特权,却也没想特立独行,也加快了清洗速度,准时进入食堂排队。
“咦,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给犯人掌勺的厨子,见赵南山长相陌生,旋即说道:“监狱有规矩,新人第一次吃饭,都得加个鸡腿和煎蛋,你先端好粥和咸菜,在一旁等着,我进去给你拿。”
“好的,谢谢。”
赵南山也不客气,端着餐盘走到一旁。
有免费的鸡腿和煎蛋吃,傻子才会客气。
排在他后面的犯人,听到鸡腿和煎蛋,纷纷咽了咽口水。
一些实力不俗的人,眼中更是露出喜色。
不过他们很快就打消了夺食念头。
因为赵南山接替老狼,成为三楼组长的事情,已经被人传了出来,加上之前在澡堂,当众教训六楼组长肥猫,那还有人敢招惹啊!
不要命了还差不多。
毕竟,西仓危险人物不多,不像南仓和北仓,多是帮派份子,除了四楼小黑屋的黑熊,没几个人敢挑衅赵南山。
“大头哥,不介意拼桌吧!”
赵南山领到鸡腿和煎蛋,随意扫了眼食堂餐桌,便端着盘子来到大头面前。
“随便坐。”
大头莞尔一笑,风趣道:“赵先生,您堂堂先天宗师,居然叫我大头哥?这我可受之不起,还是叫我大头好了。”
“大头,听说你是洪兴大佬b的门徒,跟陈浩南、山鸡等人是兄弟,在洪兴有几分地位,怎么会被送进国分监狱?”赵南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道。
“赵先生,你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洪兴感兴趣?又或是对我兄弟浩南感兴趣?”
大头略显警惕的盯着赵南山。
“都感兴趣。”
赵南山耸了耸肩,微笑道:“我年纪比你小,别叫我先生,给面就叫我南哥,不给面就算了。”
“南哥,帮派有帮派的规矩,有些事不能随便说,希望你能体谅。”
大头在西仓关了几年,菱角早已经磨平,没了以前那股锐气,只想平平安安走出去,开间小店讨生活,不在打打杀杀。
所以面对比他强的人,态度都会有些恭维。
这也是他不争权夺利,低调坐牢的原因。
“不能说那就聊别的。”
赵南山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知道我是新人,一来就当组长,肯定会有人不服,现在都没人来找我,主动告诉我组长的职责,你能和我说说吗?”
“南哥说笑了,你一来就干掉老狼和独眼仔,刚刚在浴室又杀了肥猫的威风,哪有人敢对你不服?”
“至于组长的职责其实很简单,就是安排管区的犯人做事,不过这里面也有道道。因为二楼制衣厂的工作最轻松,很多人都想在制衣厂工作,可是你也知道,咱们西仓有四百多人,一个制衣厂容不下他们,所以每层只有十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