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这疤痕是怎么回事?”
阿昌坦然地笑着摇了摇头:“年轻时候不懂事,遇到问题就武力解决!讲究哥们义气,乐队里的几个铁磁儿谁受欺负了,另外几个拿着刀子就往上冲!甭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个字:干!后来一次打架,让人划拉了两刀子,一刀胳膊、一刀背后!”
他说着把背心掀起来,我看见了她背后一条触目惊心的深口!目测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几公分的样子!
我狠狠地吞咽了两下口水,却是真的被这道伤疤给惊了一跳!
看来阿昌当年也是性情中人!
我笑了笑问道:“难道当年你不叫阿昌,叫二道街昌哥?”
“哈哈!你可真会说笑!”
他马上从一脸轻松的笑意换了一副颜色:“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把那群兄弟带上正道!他们要么是我当年读艺校的同学,要么是我混社会时,半拉子路上结识的铁哥们!就这么在武汉的地界上瞎晃荡了好几年,不仅一事无成,还都或多或少背着各种各样的伤口......后来都散了,各奔祖国的大江南北.......”
我抽着烟,没说话!
阿昌已经微红了双眼……在这样的情形下,当一个安静的听众无疑是最合理的!
我没经历过那样的人生轨迹,自然无法体验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可能看客会觉得可笑,但偏偏某些曲中人却当了真!
.......
中午,我和阿昌在书店里简单地点了个外卖,吃了中饭。
下午我得再去文化局跑一趟,这个经营许可证必须办下来,不然西天取经之路,连个碗都没有!
我在心里一直琢磨着,谁会和文化局的体系能沾上点边儿,宋卫国肯定会认识点那的人。
可关键是他这个人我实在有些琢磨不透……
油盐不进,看见点困难立马抽身而退!
这样的人精会帮我这个忙吗?
虽说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但我还是拨通了他的号码,死马当作活马医!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通:“喂!我是宋卫国,请问你是哪位?”
“宋哥!我是张扬!前一周我们见过面的!”
“哦!你瞧我这记性,小张兄弟!怎么了?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在电话这头,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他是怎样一副神态!
“宋哥!我和你说实话,我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大气地回道:“你说!能帮上忙我绝不含糊!”
“有您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开了家书店,地点就在工业区这边没被划分到拆迁范围的房子!我想装修过后,办个手续应该很容易的!可人家文化局非说这是个争议地区,为我们考虑决定不给经营许可证!你说这算什么事嘛……”
在电话里,我抱怨道,但宋卫国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