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他的位子,将陈家发扬光大,像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你太爷爷根本就不可能答应。你爷爷一气之下就带着你奶奶离开了陈家。没过多久,你爸爸就出生了,你爷爷也为他逆天的修武方式付出了代价。”
眼睛已经有些湿润的陈岐黄停止了讲述,其实不用他讲,陈凤喜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陈岐伯把自己变成了个药人,又发生了药变,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想要生儿育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最起码不可能生出正常的孩子来。果不其然,陈岐黄接下来的讲述证明了陈凤喜的猜测。
“你爷爷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他早已经不再是个正常人,本来他不可能有孩子、也不应该要孩子,可是最后你爸爸还是出生了。如果说你爷爷活下来是天意的话,那你爸爸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人为了。你爸爸不哭不闹,饿了吃奶、困了睡觉,乍一看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可是你爷爷看出了其中的问题,那就是你爸爸有脑疾,由于脑疾,他没有办法像正常孩子那样哭闹。为了给你爸爸治病,你爷爷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可是却毫无进展。眼看着你爸爸一天天长大,你爷爷知道,如果等到他过了周岁,一切就都完了。为了治好你爸爸,你爷爷不得不答应你太爷爷的要求,把你奶奶和你爸爸安排在了外头,自己回到了陈家。回到陈家之后,你爷爷表面上是在按照你太爷爷的要求做事,但是实际上他是在偷偷用陈家地窑里的那些罕见的药材再次将自己变成一个药人。重为药人之后,你爷爷借着药力再结合着那气功之法,研究出了导气弃疾法,正是靠它,才治好了你父亲的脑疾。不过你爷爷,却是因为用药过度,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鬼。开始的时候,他白天必须得泡在药缸里,只有晚上能够活动。可是到了后来,他就连晚上都得泡在药缸里,一旦离开药缸,他的皮肉就会溃烂。”
讲得人声音越来越沙哑,已经到了哽咽的地步。听的人则是越来越沉重,已经到了喘不动气的地步。
陈凤喜声音低沉地问道:“后来呢。”
陈岐黄面色沉重地说道:“后来你太爷爷过世了,你大爷爷成为了家主,并且将南生他们娘俩接回了陈家。在他们回家的时候,也是你爷爷情况最糟糕的时候。你爷爷害怕南生以后还会犯病,就每天在药缸里向我口述那导气弃疾法,然后再由我去教南生,所以我也会这导气弃疾之法。你父亲的脑子虽然不怎么好使,但是他的悟性却是极高,所以在他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习会了这导气弃疾法。在他学会这套法门之后,你爷爷把他们娘俩赶出了家门。”
“为什么?”陈凤喜不解地问道。
陈岐黄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后才继续说道:“陈悬壶和你大姑陈艾叶得知了这导气弃疾法的存在,他们先是找了个法子把我支出了北京,然后又以南生娘俩的性命相要挟逼着你爷爷把那法子告诉他们,你爷爷只能就范。其实你爷爷早已经嘱托过我,等他死后,由我来将这导气弃疾法的法子告诉给陈家人,可是……通过这件事,你爷爷看清了陈家的情况,把南生他们娘俩赶出了陈家。不过陈悬壶和陈艾叶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们俩根本就不是潜心修习的材料,自然习不会导气弃疾法那种需要心无杂念才能习成的本事。最终,他们逼死了你爷爷,在得知你爷爷的死讯过后,你奶奶伤心过度也去世了。而你大爷爷知道如果让南生自己在外面的话,陈悬壶和陈艾叶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就把他接回了陈家。你父亲本就对你爷爷把他们娘俩赶出家门的事情耿耿于怀,后来你奶奶又伤心过度死了,他对你爷爷的恨就更深了,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给你爷爷上过坟。阴历六月初八,是你爷爷的忌日,从你奶奶死后,你爸爸每天都在这一天在陈家大院里点炮放花……”
“等等!”陈凤喜伸手打住了陈岐黄的话。
“怎么了?弄疼你了?”陈岐黄关心地问道。
陈凤喜着急地问道:“不是,你说我爷爷的忌日是六月初八?”
“嗯。”陈岐黄点了点头。
陈凤喜继续问道:“我爷爷是不是早晨死的?”
陈岐黄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爸爸提过?”
陈凤喜重重摇了摇头,一字一字地说道:“不是,从我记事起,每年的六月初八的早晨,我们一家三口都会穿上孝衣朝着西南方向磕头,而且每年也只有在那天我爸、我妈才会闭门谢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