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心里一直燃烧着一团火,那团从天而降的火怎么扑都扑不灭,似乎要把全世界点燃。
在伏特加酒的作用下,那团火越燃越旺,似乎只有大海才能把它扑灭,可是那片大海又会在何处。
正当大火还在熊熊燃烧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回来。
奇怪,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谁把我带进来的?床头上的电话还在固执地响着,我顺手接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说,“先生您好,这里是前台,您的朋友叫您到楼下吃早餐,餐厅位于酒店二楼,请及时下去享用。”
我挂了电话,感觉头还晕晕的,躺着呆呆地望了一会天花板,精神好了许多。
不经意间扭头一看,眼前真还有一个美女,这一切难道都是真实的?我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好疼,原来这不是在做梦。
更令我惊讶的是,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外国女人。
她的眼神非常深邃,身材苗条,像白桦树一样,臀部很短,腿就像长柄手术刀一样修长,长长的秀发飘过修长的面庞之上。
在我直直的注视之下,这个长发碧眼美女反而没有任何扭捏,而是大方自然地向我微笑着,她的皮肤很白,给人以晶莹透彻的感觉,身材在1米7以上,用东方人的审美观点评判,应该算是一个标致的美女,只是脸上有几个雀斑,需要扣除几分,但总体感觉非常满意。
人家还在楼下等着呢,要不然我真想饿狼一般地扑上去折腾一番,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底盘,由不得乱来,我赶紧穿衣服朝着楼下走去,在电梯上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昨夜,我们到底那啥没有呢?不过实在是记不清了,也就随她去吧。
走到楼下时,杨威正在吃自助餐,跟一般的自助餐厅相比,这里的异域风格更加明显,菜品种类上也有很大的区别,我端个盘子,随便挑选沙拉、汉堡和罗宋汤,坐在杨威旁边吃了起来。
自助餐都是那种比较小的桌子,昨夜吃饭的那些人,三三俩俩地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把整个片区包围了起来,此刻的他们,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西装笔挺,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既然各项节目都进行完了,大家吃了饭也就各忙各的去了,那些富家公子哥和社会上的兄弟继续到下一站寻找乐子,我和杨威因为要上班,就跟他们招手告别而去。
杨威看上去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但是心情却格外的好,看来昨夜没少折腾,或者说他是累并快乐着。
回报社的上班的路上,杨威沉浸在欢乐中大半天的时间,忽然扭过头来诡笑着问我,“这下见到大海了吧,深不见底的大海吧”。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深意,但昨夜明明被他们灌得不省人事,又不好直接说出真相扫了他的雅兴,就若有所思的说,“确实深不见底,而且是伸手不见五指”。
“昨夜整了几盘子?”杨威笑着问。
“记不清了,只是今天早上本来想来一次,被你们叫下来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一副遗憾的表情把杨威逗得甭提多快乐了。
杨威对我的话不仅没有反感,反而意犹未尽起来,他用一种老师的语气跟我讲起了生理课程的知识。
“这个太正常不过了,我对男人早上的这点小九九做过专门的了解,印度德里婚恋专家卡玛尔·科胡拉纳对晨勃等问题做过专业研究,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男性为什么早上喜欢爱爱。杨威的这些话,从专业的角度来讲确实没问题,因为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不过一听他讲起45码的时速,我还是吓了一跳,看来人这一辈子,能够战胜动物的速度,也只有靠下面的那个玩意了。
从那天开始,我也对那个东西刮目相看起来。
其实,见到那些长发碧眼的女子,除了愉悦之外,我还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一种哀伤,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后来我们都不说话了,我则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电影《望乡》,想起了爱吸烟、爱聊天的阿崎婆,想起了南印度洋的辛酸,以及山打根的森林、杂草间,竖立着许许多多南洋姐的墓碑。
我在想,有一天,那些从过来被骗或者主动来此的姑娘,会不会孤独地望着远方的故乡,以及故乡里的那些亲人。
可是想归想,这并不是我所能改变的,我只是一个记者,一个比豆粒还小的微不足道的记者而已。
今天的太阳不错,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如此的美好。
如此大的太阳要是不珍惜可真浪费了,到了报社还要回去晒被子呢,那个房子真是太差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