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迁?刘姥姥

竞赛，周日（月18日）举行。”

    何正果喜上眉梢，道：“好啊，韩老师。”

    韩老师，把有关事宜安排了一下。

    斜阳县高二数理化竞赛，月18日（周日），在斜阳一中举行。

    十八中选拔到斜阳一中老10班的七位同学，都代表十八中参加了竞赛（或数学或物理或化学）。

    1979年月日（星期四），比赛成绩公布了，何正果不负学校重托，获得斜阳县高二化学竞赛一等奖，十八中发了贺信。

    1979年月4日（星期六），上午，斜阳县数理化竞赛一等奖获得者三十位同学，教育局一领导和三位老师带队，乘上斜阳→龙平的火车，参加龙平地区高二数理化竞赛。

    斜阳至龙平的火车，是支线慢车，每站必停。

    何正果，第一次坐火车，享受极了。蒸汽机车头，偶有烟气挟着烟子灰裹进来，熏人眯眼。车厢座位，木头椅子，陈旧干净，空座有一半多。这是何正果平生第二次坐机动车，这一次，比第一次乘坐的斜阳十八中农场4马力拖拉机舒服多了。

    何正果发现，同学们小薄袄外边都套着褂子，他没套褂子，薄袄直接对外。

    出了龙平火车站，有专车接站，把同学们送到了龙平地区机关第二招待所。招待所开西门，门对着登山东路（神庙路），路南头，就是龙山神庙北门。

    同学们，两人一个房间，被单雪白雪白的，床上用品干净极了。地板贴了白瓷砖，一尘不染。何正果平生第一次住楼，第一次住这么上档次的房间，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透过玻璃窗北望，龙平山气势磅礴，这是龙山山脉最负盛名的山峰，自夏朝始，就是华夏名山，名胜古迹，不胜枚举。

    龙平城，依龙平山而建。

    透过玻璃窗南望，是一大片龙山神庙古建筑群，神庙以西是龙平地区行署大院，大院以西是龙平一中，明天竞赛，全在龙平一中。

    领队老师，带着同学们，来到了富丽堂皇的餐厅用午餐，过饭点儿了，同学们饿坏了，大厅里，四张餐桌上已摆好了菜饭汤之类，老师同学共4人，两桌八人，两桌九人，八人的十道菜一个汤，九人的十二道菜两个汤。餐桌上的美味，有一些，何正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

    ……

    招待所的茅房，不叫茅房也不叫厕所叫卫生间，何正果午饭以后，才知道的。卫生间设施，让何正果大跌眼镜：水冲式的大小便池，洁净至极的洗手台，一尘不染的大镜子，皇天啊，还有更叫人不可思议的呢，卫生间居然免费供应卫生纸。何正果平生第一次享用卫生纸擦屁屁，感觉好极了，爽歪歪啊。以前，都用小石头、坷垃蛋、正反面用过的本子纸、旧书、看过的报纸等，内急来不及准备或压根就忘了准备的时候，逼上梁山，就撅起屁屁去蹭茅房的墙角，至于墙角多么不堪入目，被多少人蹭过，上面的屎疙疤里有多少蛲虫卵有多少病毒，就顾不了了，蹭了再说。以前用过的，报纸是极品，墙角最刺毛，今儿，报纸之于卫生纸，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小巫见大巫也。

    和斜阳一中比，这里是天堂，何正果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

    龙平地区高二数理化竞赛，第二天上午，在龙平一中举行。

    第三天（1979年月6日，星期一）上午，同学们返程。

    龙平地区高二数理化竞赛，何正果三等奖也没获取，斜阳县6位同学获得一等奖：数学位，物理位，化学1位，6位同学，马不停蹄，参加了全省高二数理化竞赛。斜阳一中，高二一班的岳盛钊同学，获得省物理竞赛一等奖。岳盛钊，又马不停蹄，参加了全国高二物理竞赛，没有获奖。

    57

    高二老10班物理课，是赵金玉老师教的，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复习到了参照物、相对运动部分，他画了个示意图，道：“同学们，龙山山脉俯瞰，轮廓柳叶形，把长向轴线视为正东正西向，太阳东南升，向西北行，落到西北山丛里，太阳路径东南至西北，斜向运行的，有了斜阳有了斜阳县。同学们，再看，把太阳路径视为正东正西向，柳叶长向轴线东端定义为原点，柳叶长向轴线西偏南0度1分，柳叶就是东北西南向了。”赵老师讲得真精辟，同学们惊叹不已。这是何正果听到的，关于斜阳县来历的最权威最专业的诠释。

    58

    1979年7月，大中专考试，考生考大学不能考中专，考中专不能考大学，分开考。十八中来的何正果、赵义豪、余西山、小九何永山、文一强、田小刚、冯文利7位，何正果、赵义豪、余西山位考大学，小九何永山、文一强、田小刚、冯文利4位考中专。大学考试结果：何正果，成绩接近，未入围；赵义豪，成绩接近，未入围；余西山，成绩接近，未入围。人无思无盼，决定复读一年再考。中专考试结果：小九何永山、文一强、田小刚、冯文利，4人均入围。此外，十八中的何永钦、大东冯彦东参加了中专考试，未入围，回村务农。

    暑假里，成绩入围的同学，陆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何永山（小九）考入斜阳师范，冯文利考入省水利学校，文一强考入省商业学校，田小刚考入省化工学校，高二4班的快男一枚田雨雪考入龙平师专体育专业，高二一班的岳盛钊考入了哈尔滨工业大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