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插一个人进去害死她的亲生女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俞珏还暗中派人保护,盯着皇帝的人。
每次皇帝的人好不容易安插一个人进入徐府,俞珏就找理解上徐家的门,想办法帮徐别枝赶走那个来害她的人。
俞珏虽然不能明面上保护徐别枝,但他暗中保护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皇帝见自己手下人这么久了还没完成任务,把人叫回来一顿训斥:“婚期都这么近了,人还没给朕弄死,你干什么吃的?徐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那个徐家小姐身边也没什么好手保护,你怎么迟迟没能得手?”
“陛下息怒,刺杀徐小姐虽然容易,但要把徐小姐的死伪装成意外就有些麻烦了,所以还请陛下再给奴才更多的时间,奴才一定把事情办好。”
皇帝只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恶狠狠的道:“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就别来见朕了。”愿意给他当狗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多了去了,不缺这一个。
因为俞珏的婚事在即,庄王也就没有再去军营居住,而是一直住在庄王府里,每天有时间就把俞珏叫去书房议事。
长公主也住在庄王府,但跟庄王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对庄王忽然看重起俞珏这件事不置可否,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干涉,从来也不问俞珏庄王叫他去书房议的是什么事。
正在观看庄王给自己的一封密信的俞珏忽然心神一震,他感觉到自己送给徐别枝的那枚蕴含着自己神念的玉佩碎了。
他心中叹了口气,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皇帝对徐别枝动手,幸好他有留下神念玉佩保护她。
他的神识通过那枚神念印记延伸过去,‘看到’了‘侥幸’从翻倒的马车车厢里爬出来的徐别枝,那两匹拉车的马已经狂奔到远处口吐白沫的死去了。
“小姐!”跟随着徐别枝的下人根本没想到会出现惊马翻车的意外,连忙扑过来查看徐别枝的情况。
有神念玉佩保护的徐别枝虽然刚才被摔得非常狠,但身上只感觉有点痛,一点伤都没受。
徐别枝被下人匆匆送回徐府,徐青松和徐夫人得知后慌忙叫大夫为徐别枝诊脉检查身体,大夫惊奇的道:“小姐只是略受了点儿惊吓,并无大碍。若是有什么外伤,敷一敷金疮药就没事了。”
徐夫人心疼的给女儿检查身体上哪里有外伤,却惊讶的发现徐别枝身上连一点淤青都没有,若非跟着徐别枝一起出门的下人们都信誓旦旦的说徐别枝真的遇到惊马翻车的意外,那两匹死马和翻倒的车厢也被送了回来,徐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徐别枝被翻倒的车厢压在下面过。
徐夫人万幸的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别枝紧紧的抓着俞珏送给她的那块出现了裂痕的玉佩,心里有些难过,虽然她人没事,但未婚夫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却碎了,她有些不知该怎么跟俞珏交代。
皇帝的人把手脚做得很干净,徐家人再怎么查那两匹马,查出来的结果都是意外事故,只能自认倒霉了。
徐夫人搂着女儿心有余悸的后怕道:“还好没事,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了,都是娘不好,不该叫你独自去你舅舅家的。”
徐别枝安慰道:“娘亲,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别担心了。”
忽然有丫鬟来禀报:“夫人,小姐,老爷派奴婢来告诉你们,谢公子来了。”
徐夫人笑道:“看来他有心了,刚收到消息就来看望你了。”
徐夫人当然是高兴的,等俞珏从徐青松那里过来拜见她的时候,她没有多说什么,就把时间留给两个孩子单独相处。
俞珏坐在一旁看着受了惊吓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徐别枝,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徐别枝摇了摇头,她迟疑着拿出那枚布满裂痕的玉佩,歉意道:“我没事,但是它碎了。”
俞珏笑道:“只是一块玉佩,碎了就碎了,怎么及得上你的人身安全重要?”
徐别枝瞋了他一眼,说道:“这可是你送我的……意义不同,怎么能说得一点也不重要呢?”
俞珏见她真的很在意这块玉佩,笑了笑,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神念玉佩递给她:“那我再送一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