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11月12日,卷起千层碧波的江面上,迎来一对小年轻。
沙滩上的石子,和沙砾,如此柔和,平铺在地上,就像慵懒的晒着太阳一样。
和风熏面,杨柳树枝拍打下来,掉落的颗粒状的果子,直接嵌入地的心里。
“诸葛瑾,你下午不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封铭吹着口哨,边踢着上面的贝壳,这是在武汉长江大桥的下面,宽敞的长江上。
有着一艘接连一艘的轮渡,它们宛若森严的军士,纹丝不动的站立着自己的岗位。
“我在这里收集先人留下的足迹。”
诸葛瑾没有戴眼镜,忧郁的脸庞上,有几根发丝垂下来,嘴唇有些许的干裂的痕迹。
往前看去,有一些带着沙滩玩具的大人与小孩,有如比多熊一样的救生衣服,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十分可爱。
4:55分,太阳已经从树的头顶,移到下面的根部。突然秋风吹拂过来,有种一下子渐入冬季的感觉,凉飕飕的,和着江水洗涤在脸上,滋润干燥的肌肤。
在一块草地坪上,周俞携手乔玥蓉像个不知所措的冒失鬼,到处在弄着事情,时而拜拜围栏,时而弄弄头发,时而打开美颜,沉浸在自拍中。
“小傻瓜,你给我拍一张。”
周俞略带傲娇的小脸,在冬日旭阳的照射下,有种说不清的惆怅感,正如诗中所言“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好吧,那我来张特写给你。”
玥蓉插插腰,甩动鼻子,嘴角上扬,做出个鬼脸。
手机上的美颜相机,有着自动选景,磨砂取图的功能,在一到三秒的时间下,终于是完成了美丽的街拍。
背后感觉有个人拉住了自己的肩膀,越来是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一口地道的武汉话,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沧桑的岁月感。
手臂还是比较有力的,他抖动着,妄图把周俞拽下来,意思到不对的周俞,连忙转过身来,摸摸后脑勺,一脸疑惑的说道。
“您找我有事吗?”
“没有事。”
“那你弄我干嘛!”
“就是请你不要随便扒拉护栏。”
“不是,那你拉我干嘛。”
被周俞的回怼气的怒目圆睁的中年男人,扬起手来,就是要打过去,手臂上纹着一条明显的青龙图腾,看得出来,这武汉人很不讲理的。
玥蓉看了,急忙劝架,连连说着对不起,感觉如观世音菩萨一样做着手势,就差跪下了。
“你退后,玥蓉,今天我非要教训他不可!”
“周俞,你不要冲动,你打不过他的,大傻瓜!”
“那也要试试,如果我做错了事,他可以勒令我改正,可不能打人吧。”
周俞的鼻子流出一阵一阵的血迹,在风的吹散下,白色衬衫上溅得到处都是。
听到这边的喊闹声,把另一边的诸葛瑾和封铭两个也惊动了,他们疯狂的奔跑过来,影子在后面拉的老长,追都追不上。
上来就是一脚,周俞这小子气性很大啊,犟脾气跟出生的牛犊不怕虎没什么两样。
果然中年男人,酝酿了几下,就把周俞按到在地上,掐着他的鼻子动弹不得。
玥蓉脸色煞白,内心慌乱:怎么办,要是高子昊在就好了,不会出人命吧。
她用手拉住那个男人的衣肘,男人动手不得,气急败坏就要往玥蓉扇来。
“住手!”
诸葛瑾一把拉住男人的手,封铭一下子就把周俞和玥蓉二人支开,两人相互搏斗一会儿,瑾好像不落下风,但十几分钟,身为大学生的他们,一只鞋陷在沙滩拔不出来。
“糟了。”
诸葛瑾脸上急的直冒冷汗,已经流遍全身。
说时迟,那时快,周俞爆发怒火,双眼迸射出神一般的力量,身体就像钢铁一样,一拳重重的打在男人的胸前,过了一会儿,男人疼痛剧烈的躺到在地。
“就凭你,也敢惹我周瑜,不知死活的东西。”
诸葛瑾,封铭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到这个青年小伙身上,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叫周瑜。
瑾的手指不经意间抖动几下,手上的相机忽的掉落在地,眉目有些拧紧:就是他,我先祖的最大死敌!
黄昏中,晕射几道昏暗的光线,在水面上,如被水彩染遍的大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