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天下的辛秘之事总不能到处去喊广而告之吧,豹宫就是秘密所在,其实豹宫除了是朱厚照玩乐的场所之外,还是一个培养大将之才的练兵场。”黄迪说道,陆炳听了进去。
黄迪继续讲到:“这个百姓不知道就开始肆意大骂,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先前说的豹宫,我解释了,任用奸臣刚才我也说了,但是是站在人性的角度上解答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战略意义,君主的分权制衡之法。当那些古板不开化的老古董不同意圣上的宏伟想法的时候,那朱厚照怎么把自己的宏伟想法展开呢?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奸臣去制衡这些朝臣,不管是忠是奸,把持朝政的总不是君子所为,成王败寇,所谓的忠奸也不过是当代人的评论和后世人的看法罢了,其中秘密也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不足为据。朝臣吃了瘪,于是暗自悲伤出去后私下大肆宣扬,说圣上昏庸不务朝政,显出一副孤臣义子的模样,可是如此败坏圣上名声的大臣你能确保是好人吗,或者说能配得上他自己标榜的忠臣吗?我觉得不能。人都有一个第一印象,如果说一个人的坏话说多了,那么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认为是坏的,所以当朱厚照准备好一切,准备开始自己的宏图大业的时候,百姓就开始唾骂他是去北疆用士兵的性命去过家家。其实若没有那些不如愿的大臣如此败坏名声,百姓或许会为威武北征的朱厚照叫一声好。当然这个也牵扯了英宗皇帝被瓦剌俘虏的恐惧,可朱厚照偏要击碎这种恐惧,主动出击,让蒙古鞑子从此怕咱们汉人!”
陆炳听得不禁有些激动了,真想为朱厚照这种豪情万丈的所作所为赞上一番,可是他不愿打断黄迪的谈论,于是继续听了下去。
“我说句题外话,在我看来作为大明的臣子,以死相谏是必须的,但是却也不能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想要以大臣的思想去左右圣上,那么一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谁才是最高的君主呢?皇权不可侵犯!可即便如此,朱厚照依然没有去杀那些反对自己的大臣,这才是仁慈之主的作为,明知与其为敌却不动,实乃大仁大义。好了,我们回到北征的话题上,当时鞑虏时常侵犯我们的边境,鞑子欺我大明无人,烧杀辱掠,敢问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和朱厚照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忍不了,于是我和朱厚照一起出征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离了京城的朱厚照开心至极,他终于可以不用当皇上了,这是他的心愿,于是他决定在这段时间给自己改个名字。站在个人的角度上,我想不出来这有什么错误,可是这却成了天下的笑谈,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受,这很好笑吗,不管好笑不好笑,朱厚照就是想这么做,他做到了,并视天下人为粪土,这才是真爷们。”黄迪讲到。
“然后呢?”陆炳问道。
“然后就是腥风血雨金戈铁马,调集大军齐聚北疆,天子身先士卒与鞑子战于应州,鞑靼小王子孛儿只斤被打败了,大败!从此,你可曾听闻北疆有鞑子敢深入的消息?没有,不光现在,我想往后的几十年,他们也是不敢的,朱厚照把他们打怕了,可是天下欢庆一番后,喜悦之情就因为朱厚照自己更改的名字所产生的嘲笑之意给代替了。谁是这种思想的幕后黑手?朱厚照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动手罢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造谣的人远不如那些奸臣危害大,既然打胜了仗,就该收拾奸臣了,于是一大批宦党被杀了,就如同之前的刘瑾一样,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作到头了自然要纳命来。不说应州大捷之后的事儿,单以正德五年刘瑾为例,在他家中发现的玉玺,折扇之中的匕首,你说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还未成功就带着东西,这不是情等着被人抓住把柄吗?”黄迪讲到。
陆炳听孟霖说过这段事情,一惊讲到:“你的意思是朱厚照故意陷害刘瑾的?”
“当然不是,不过是个阉人罢了,朱厚照要是想杀他还用陷害吗,不过是杨一清等人的落井下石罢了。朱厚照当然了如指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费吹灰之力借着旁人的手除了刘瑾,更让群臣有了一丝喜悦。跟朱厚照斗他们总落在下风,自然适当的要给他们点胜利的滋味了。”黄迪长舒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接着呢?”陆炳追问道,黄迪嘿嘿一笑说道:“接着就没有了,还能有什么,朱厚照年纪与我相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哪有这么多故事可讲。对了对了,听说朱厚照这次南行意见也很大,说是劳民伤财什么的,王守仁抓住了宁王朱宸濠,本说押解进京,可朱厚照非要亲自来,演一出捉放曹,呵呵,我觉得朱厚照这事儿也做的挺痛快的。”
“为啥?”
“这不简单,你要是皇上也肯定讨厌造反的啊,尤其是自己同族中人,这种事情自然是又恨又怒,不亲手玩弄他一下心中怎能舒坦。劳民伤财不过是奸臣所为,朱厚照看透不说透的也算是给他们的好处了,真正的朱厚照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邪恶。至于正常的消费国库花销,那朱厚照就管不着了,忙了这么多年不痛快了这么些个日子,取这点报酬我觉得不为过,嘿嘿。哦,当然此次南巡还牵扯了南京势力和南方权势的大调整,这个咱们就不细谈了。”黄迪说道。
陆炳长舒一口气,黄迪的一面之词和众人的言论让陆炳感到迷茫,虽不敢全信,可是有句话说得好,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顿时,陆炳有种豁然开朗,拨乱反正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