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宫里的赏赐便下来了,一批批的东西往云王府的院子送,看的三皇子很是眼红。他最近是穷的山穷水尽,若不是因着皇子的身份,平时还能的一些宫里娘娘们的赏,说不定他就得开口求人了。
对于求人这件事情,自打在夏苏苏那碰了钉子,三皇子就觉得对谁都抹不开那个脸了。想他堂堂一皇子,居然被个女子嘲笑,那是何等的屈辱?
恨得牙痒痒,却是拿他们没奈何。
或许,他也该娶个王妃然后赶着生个孩子?
夏苏苏懒懒的躺在院子里看明公公忙忙碌碌的记录着赏赐,当然,也有百官的进献。不管官职大小,但凡在朝的,都是有份送礼的。
明公公觉得奇怪的是,他们家的允王妃不问问谁送的最多,偏偏问那送的最少最便宜的。当然他也不是个笨的,否则也不会替夏苏苏当了那么久的差都没出岔子,只是这寒门学子,终究是有一份傲骨在,就算夏苏苏有心提拔,人家也不一定领情。
明公公深知他们王妃的个性,那不是个爱财的,对王妃来说,钱财么,那是真正的身外之物,当然,在他看来,那也是因为打小就没缺过钱的缘故。
夏苏苏自然不是因为这个而不看重钱财这等外物,在现代,那是真正的没钱就寸步难行,所以,她知道钱的重要,但,骨子里那份慵懒,让她懒得去理会这些。
“王妃,这些东西,后院的小库房已经堆不下了,您看?”明公公也开始头疼,王府有进项是好事,但……这些东西大都是观赏的作用大于实用性能。武将们那些大老粗还好,银子送进来还能存进皇家库房里,若是那些个讲究“不俗”的文官们也能如此就好了。
有时候大家俗气些,岂不是更好?
“堆到练功房隔壁的那间屋子里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往外送掉些。”太阳晒得夏苏苏暖洋洋的,听见明公公带着一丝哀怨的声音,嘴角微微弯起一条弧。
“王妃殿下,老奴可算是明白了,这钱财太多,也是件烦心事!”
“行了,明公公,您的皱纹都笑出一朵花来了,还心烦?”夏苏苏调侃,明明是喜上眉梢,却还要硬装着烦恼的模样,也不怕那张老脸抽搐?
“额……殿下何必戳破老奴这张老脸?”明公公苦笑了一下,那张白净的脸孔上飘着一丝微红,貌似真的脸红了。“老奴下去准备了。”
“恩,去吧!”夏苏苏也不多说了,倦得很,清早艰难的起床去看太后,看了她的气色,似乎好了很多。刚回宫里的那天,瞧着分明还是连起身都艰难的很,这会却立竿见影的好了。
皇帝自是高兴的不行,连连说是他们回来之后才令太后身体安康起来的,赐下的赏银就更多了。楼轻鸿与夏苏苏面面相觑,却又不能说什么,真是叫人无奈。
太后无事了,楼轻鸿自去张罗调查的事情,她一个人在王府倒也不无聊,庭院里走了几圈,下午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调侃调侃明公公。
接下来的一个月却叫她难受了,孩子三个月了,按道理是稳定的时候,她却开始严重的害喜。清晨起来必定要吐一吐,整日都没有胃口吃东西。楼轻鸿天天变着法的找菜谱让厨子做她能吃的菜,梅子李子杏子之类的一些酸甜开胃的零嘴更是放的哪里都是,以求她不把刚吃下的饭给吐出来就心满意足。
害喜这种事情,就算是吕印也没什么太好的方法,他虽然懂医术,却不懂妇人孕事。且他最擅长的还是制毒,懂医术的是夏苏苏那个怪胎。
楼轻鸿不耻下问的去找了夏苏苏的娘亲求法子,看他如此体贴女儿,于霜霜自是欣慰,列了一些食单给他,其他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说宫里一位退休的老御医有一些按压穴道缓解孕吐的法门,楼轻鸿巴巴的跑到人家家里去求教,差点没把老人家给惊出个好歹来。也好在老御医住的离京城不远,不然他巴巴的去,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夏苏苏已经无事了。
但即便这样,夏苏苏一张小脸看着还是有些苍白无力。平时挺健康的人,这会倒像个病秧子,浑身使不上劲,觉得疲倦,每天睡着的时辰比醒着的时候还要多。
但,每每睁开眼睛,总有一张好看的容颜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让她觉得安心。
艰难的一个月熬过去,夏苏苏略略的又丰腴了些,可御医那边还是摇头,太瘦了。
看着楼轻鸿又消瘦了一些的脸颊,夏苏苏只是默默的抚着他的脸,默默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苏苏,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夏苏苏的孕吐止住了,楼轻鸿是松了一口气。现下已是初冬,微寒的季节却是难得的暖阳,楼轻鸿便生出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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