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堂而皇之地下山了。
刘硕翻身站了起来,亲兵赶紧取过盔甲,帮刘硕穿好。
刘硕刚刚走出大帐,闻讯的高览已经赶了过来。
“渠帅,非常奇怪,官兵似乎在佯攻?”有外人在场,高览依然称呼刘硕为渠帅。
“哦,何以见得?”刘硕的目光向山下看去。
“根据官兵推进的速度。按理说官兵攻山理应悄无声息地攻山来,但他们却故意发出如此大的声响。这也罢了,你往那片空地上看,那哪是大帐,纯粹是散布嘛!”
刘硕顺着高览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半山腰一处空白地带,数十个官兵一边大声叫喊,一边用手中的兵器敲击着,但脚下步履缓慢,有的还故意在原地绕圈。刘硕的目光掠过那批官军,向黑山军大营方向看去,果然见那边业已发生了战斗。
“不好,官兵打算各个击破!”刘硕这才恍然大悟!
“我马上带人下山支援!”
高览也明白了官兵的意思,大声叫道。
“恐怕来不及了!攻山的官兵马上便会下山夹击,我们赶过去最少要半个时辰,而且队列不整,如果官兵有所准备的话,很容易遭到伏击。”
“那该如何是好?”
刘硕目光掠向左前方,山峰下,一条通衢大道直通赵国郡。
“云台,你带五百人,轻装简器,没人携带锣鼓等物,假装下山夹击,然后迅速折向右翼,作出向赵国郡方向逃跑的架势!”
“可是那边无路可走啊!”
“你以为这批攻山的官兵是从哪里来的,南边肯定有路可以绕行!”
“那好,我马上出发!”
攻山的官兵果然如刘硕所言,已经开始掉转枪口,向黑山军后应包抄过去。一到山下,迅速乘上了早有准备的马匹。
黑山军大营,张燕满脸怒火,一边指挥黑山兵抵抗沮授的骑兵,一边随时关注着身后的动静。当看到攻山的官兵向下撤时,他便知道大事不好。
“狗娘养的刘硕,我和你誓不两立!”
“大哥!”
身后的张凤不满地阻止了他。“刘硕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早就让你看好乌鸦口,可你……”
张燕一阵默然。他当然知道应该坚守乌鸦口,只不过张燕心想即便官兵攻进来,矛头肯定会指向山上的主力,自己何必花那么大的力气看守那儿呢,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官兵居然将目标指向了自己。
“阿凤,这边交给你了,我去后便阻击,誓死不能让官军形成夹击之势。如果我守不住,你便向北边突击,让他们合军一处,由我来抵挡。”
张燕见大势已去,开始交代后事。
“你是渠帅,要走也应该你走!”
张凤力争道。
“我是渠帅,你就应该听我的!”
张燕语言不善,自从接手黑山军以来,手下人始终没有完全信服,让他非常不爽。张凤也听出了张燕的怨言,本想再劝张燕,也不得不闭上了贼。
本来合并一处已经抵挡不住,这下子分兵后,黑山军面临的压力更大。尤其是罗宪所部,兵力高大五千,虽然骑兵只有近千人,但冲杀起来又岂是黑山军所能抵挡。
黑山军两路人马被官兵压制,迅速向后撤退,很快便被压倒了一起。
张燕眼看着身边的兄弟纷纷倒下,不由得目眦尽裂,大吼一声,手中斩马刀猛地砸向两根戳向自己的长矛
“啊呀!”两名官兵哪里抵挡得住,长矛脱手而出,刚想勒马回逃,刀锋倏然而至,嗖嗖两声,两个头颅已然了肩膀。
张燕状若疯狂,浑然不顾身后的阵型,疯一般冲入敌阵,转眼间已经杀了数十人。
“杀……杀……杀……”张燕一边挥刀一边高呼,陡然发觉眼前豁然开朗,居然一名敌兵都没有了。恍然抬头,只见官兵只留下少于压阵之人,其他人潮水般向后退去。
“呃!”刚才发疯的张燕这下成了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本可斩尽杀绝的官兵迅速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