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大官人这回是立了大功了,抓了金兵细作。”
岳云笑骂:“我什么时候都与功劳无缘,倒是你们几个的赏钱是少不了的。”
怕这细作还有同伙漏网,岳云带了几个兵去在各营巡视,又吩咐偏将将细作押解去父亲的营帐,自己随后就到。
确认军营内没有异样,岳云大步流星的往中军帐里去。
“父亲,你的眼疾~~”岳云一进帐,看到帐内烛光大亮,父亲正痛苦的揉着额头,虚着眼。由于眼疾长期无暇去医治静养,父亲那双灼然的厉目有一只不自觉的略显小了些,总是眯缝了眼看人。难怪金兵私下骂爹爹是“大小眼”将军。
岳云见父亲正在喝问绑跪在地上的细作,身边还立了张宪、王贵、徐庆。
“松绑吧!”岳飞不屑的神态,岳云愣了片刻,相信自己没听错话。
岳飞探探身,对跪在地上的细作说:“张勇,你可知罪!”
岳云心里奇怪,父亲难不成认识这个细作,难道这细作原来是岳家军叛逃出去的?
“张勇呀,张勇。本帅派你去大齐同齐王刘豫商讨要事,你怎么一去不返了?难不成是另有二心?”
地上的细作默不作声,低头不语。
岳云知道前些年,父亲也曾派细作打入大齐内部去刺探军情,如王大齐就曾混迹在伪齐太子刘麟的府中,颇受重用。难道这个人也是父亲派去的细作,被自己误抓了?
岳云正在心里惶惑,就听父亲叹息一声,手揉了睛明穴无可奈何的说:“没用的蠢材!”
岳云心里暗笑,似乎这话是父亲总来骂他的,不是亲密的人父亲也不会如此骂。
“你一去杳如黄鹤,本帅只得另外派人去联系刘豫,骗四太子金兀术过河来擒获之。”
岳云当然不信刘豫这大金养的走狗能和父亲谈和,心里一惊,猜出父亲八成在玩反间计了。
“还好,刘豫已经答应本帅借口金、齐联兵进犯长江,待金兀术~~”
“父帅!”岳云慌忙制止:“父帅,孩儿看这人不像是张勇。张勇比他略瘦。”
“是~~小的是张勇~~小~~小衙内~伪齐那边口粮好,所以长得丰硕些。”
岳云一听心里暗笑,军里没人喊他衙内。
于是会意的望了父亲一眼。
岳飞说:“云儿,你多虑了,张勇你还不认得,小时你还骑了他脖子当大马。”
见岳云无声,岳飞沉了脸训斥“张勇”:“金兀术只要过河就入我大宋天罗地网!只是你这个奴才,延误战机,险些坏了本帅的好事,拿着本帅的信不知跑去了哪里,贪生怕死,岂能饶你!”
岳云见细作磕头如捣蒜,连连说:“小的知罪。”
岳云叉手上前求情:“父帅,既然是他知罪,让他戴罪立功罢了。”
岳飞瞥了岳云一眼说:“去给为父端碗水来。”
又起身对细作骂了说:“张勇,本帅就饶你狗命。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带上本帅的信去见刘豫,商量出一个出兵的时间回来复命。若再有拖延,定斩不饶!”
细作忙磕头谢恩。
岳飞又说:“死罪免了,活罪难饶。拖出去打二十军棍,再回来拿信。”
岳云听了帐外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和军棍行刑的声音,巧笑了看了父亲。众将也都忍俊不禁。
岳云见父亲低头写了封信,抬头对岳云吩咐:“交给张勇,务必亲手交给刘豫,不得泄露内情。”
岳云将书信和准备好的一袋干粮几贯钱递给“张勇”说:“元帅今天病痛,没时间同你计较。你快去送信,不得再有差池,仔细记住!”
大帐内,岳飞同众人哈哈大笑:“利用这细作必定除掉刘豫这心腹之患!那金兀术生性多疑狡诈,必然对刘豫生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将此事快马加鞭禀告金国皇帝,怕伪齐不日就荡然无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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