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婆婆为你做的,听娘说起你正冠了,她连夜几天赶做的,做工不错的。你别嫌弃,凑合穿也是赏她个脸面。”
“替岳云谢谢老人家。”岳云谦恭的说,仔细把弄那双布鞋,又吩咐安娘去把他去年打猎得的那张狐皮垫包裹了拖彦直带给婆婆。
“有劳韩大哥操劳,将这皮子替岳云送老人家。虽是半新,却是极好的。”
“云儿,你同个下人的女人客套什么?肯穿她们的鞋,是给她脸面。”
“话是这么说,爹爹知道了岳云无功受禄会怪罪。”岳云说。
若兰换了一身女孩子的装束出来,光艳照人的娇美,拢拢头发重新和众人见礼,一副大家闺秀有教养的样子。
见到戚继祖,若兰问:“这位哥哥我没见过。”
安娘说:“是爹爹收的义子,继祖哥哥。”
戚继祖一礼,若兰向他笑笑。
吃饭时,若兰不大动筷子,李娃给她夹得菜也不见吃几口,还将一块儿芋头吐了出来,呲牙咧嘴说:“扎嗓子,什么东西呀?”
安娘一脸的不快,沉了脸不说话,吃过饭收拾碗筷,若兰在却在院里看花草玩耍。
“安娘,若兰不过同继祖多说几句话,你不必这么给人家脸色吧?”岳云嗔怪妹妹说。
“哥哥,若兰怎么变成这样了。就她是大小姐,说岳家的东西寒酸,说她家的浴桶都是镶嵌金子的,洗浴用牛奶,洒了鲜花瓣,沐了芸香。还有,她笑话我的洗衫是麻的,说是她家下等的奴才都不穿麻衫。吃饭是母亲为她递菜,她就不知道‘长者赐,不敢辞’吗?什么大家闺秀,假的。”
安娘抠着廊柱,撅嘴嘟囔。
继祖赶过来说:“干娘拉了若兰去谈天,安娘也去陪陪。”
安娘不情愿的走开,继祖才拉了岳云说:“韩元帅的丑事,镇江一带军中传得很多。他经常微服独自去手下将领家,逼了人家的妻女来劝酒,还借了酒力污言秽语的动手动脚。怕是这回梁红玉夫人怒了,才离家出走。”
“继祖哥莫要胡说。”岳云提醒:“让爹爹听了要责怪。”
“会卿弟,那韩世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前日去看望父亲,听父亲讲,张俊和韩世忠都对义父建节一事颇有不满。说义父凭什么与他们这些老将并驾齐驱,如此年轻就建节。我看他给义父送礼都是透了不情愿。你看他送的东西,一副长辈赐赏晚辈的架势。”
“那也说的过去,韩干爹可比爹爹大上十七、八岁,说是长辈也不为过吧。”岳云宽慰继祖。
戚继祖自嘲的一笑:“这算得什么。当年继祖还看不惯家父天天在女人堆里寻欢,但好歹家父从不拿手下人妻子玩弄。将士为他浴血拼命,妻子女儿还要被他羞辱,简直不是人。”戚继祖说:“川陕的吴玠元帅也自诩风流,但人家一掷千金去秦楼楚馆玩闹,也不似他韩世忠,偷自家的嘴。”
“人家的事,我们管不了,怎么说韩元帅还是抗金的,要比张俊、刘光世这些一见金兵就抱头鼠窜之辈磊落的多。”
“物以类聚,听说韩若兰许配给张俊的儿子张绣了。”戚继祖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