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迎上前揪起戚继祖,迎面一掌,戚继祖半边脸红肿,跌倒在地上。
“畜生!”戚方呵斥:“背了母亲离家出走,险些害了母亲性命。你罪无可恕。”
岳翻鄙薄戚方的贪生怕死,若说谁在大庭广众抖威风教训儿子他都会觉得是家规严谨,只是戚方,这懦弱的匹夫,分明是借题发挥,在众人面前炫耀他做老子的威风。
戚方已经抡起马鞭,劈头盖脸的狂抽。
杜夫人凄惨的哭跪在地,寻声摸爬过来:“老爷,老爷饶了叶儿,是妾身的过错,没有阻拦叶儿。”
“娘,别过来!”戚继祖厉声制止。
“跪好!”戚方踢着儿子呵斥:“看不打死你,让你忤逆不孝!”
岳翻上前要去制止,却被岳飞拉住。戚方鞭责继祖,纯是家事,外人如何拦阻。众人旁观不语。
戚继祖默默承受,俯身受责,毫无怨言。
岳飞终于开口说:“都出去,人家管教儿子,旁人在此无益。”
没人看戏,戚方自然不必再抖威风,这才停下手仍然骂个不停。
竟然众人围观,无人去解劝,多是对戚继祖心怀嫉恨,也是对戚方奴颜媚骨的鄙视。
傅庆看了眼岳翻,低声骂了句:“这小畜生骨头还硬。”
岳翻走近前,掏出一方手帕俯身递到戚继祖眼前。
少年抬起头,紧促的眉头,嘴角不停痛楚的抽搐,却是没有眼泪。
轻声一句:“多谢。”接过帕子贴回母亲身边,镇定的口气说:“娘,儿子无事,你摸,好好的。”
捏了娘的手在自己脸庞抚摸,岳翻却心疼难言。
“叶儿,却拜谢六将军。”戚方吩咐。
戚继祖忍了伤痛,跪拜岳翻救母之恩。
“不用谢我,你自去拜相公,是相公听说你带母翻越苦岭,又听张大人说起虎患,才派本将上山拦你。”
“畜生,不从父名,冥顽不灵,拒不归降是为不孝,待叔伯们散去无人为你讨情,看不打死你。”
“戚继祖愿追随六爷麾下,凭六爷驱使。”戚继祖冷冷的一句话,众将面面相觑。
回到岳家军驻地,戚继祖接了母亲同住。
戚方也不反对,妻子在他眼里无非是一傀儡摆设。反是儿子执意不留在张俊大人帐下,去随了岳翻颇令他懊恼。
岳飞早年从军,杜充元帅对他也算有知遇之恩。虽然他对杜充畏敌如鼠的性子十分鄙薄,但私下对杜充还是敬重如父执,就像他对待老长官张俊和刘光世一般。
岳飞将杜氏夫人安顿在自己府中,同夫人李娃和母亲作伴。
杜氏夫人虽然眼瞎,但开朗好言,同戚继祖两般的性格。岳府上下对杜夫人十分喜欢。
孤傲冷峻的戚继祖才到岳家军,屡屡招致宋营将士寻仇殴打。
戚继祖只招架不还手,几次都是岳翻及时赶到拉开制止。
傅庆笑骂:“你是不是拿戚继祖当儿子了。”
“着!这个主意不错。”岳翻忽然心里促狭,一次拉过戚继祖逗趣:“给六叔做儿子如何?”
戚继祖瞟岳翻一眼,无语吹着竹叶儿。一旁的安娘和月儿刮了脸偷笑。
“怎么,还嫌你六叔不够资历当你爹?”岳翻不服,想戚继祖的生父是那么不堪,为了活命保全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亲生骨肉。
安娘在屋里刺绣,月儿惊叹安娘竟然有如此精致的绣工。
在汴京皇城,宫里的绣娘绣龙袍锦被时,也是同样栩栩如生。
安娘指着房梁上吊的一样大小几十个五颜六色的荷包神秘的问月儿和继祖:“猜,这些荷包是做什么的?”
荷包挂在房梁上,绣的图样各异,别致典雅。
继祖纳罕,月儿也不解的摇头。荷包该是挂在腰上,如何的悬于梁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