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久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寝室的床上。床边,小女警朱灵关切的望着自己。
“你醒啦!真是吓死我了,差点就没救过来,你怎么这么冒失呢?”
“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见一道巨雷把我劈成了碎片……”
“那不是梦!你昨天真的被闻长官打了!幸亏原启及时把我叫了过去,不然你现在已经入鬼门关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顶撞了正神……”
“其实也不是你的错,整件事我大概了解了,是杂役长先为难你,让你去找药兔堂麻烦,害得你被兔王的妖气侵蚀了魂魄。然后你又误闯进了警局前厅,这才碰到了闻长官,正赶上闻长官心情不好,一时失手打伤了你。不过你放心,你的伤我都帮你治好了,魂魄中残留的妖气也都清干净了。”
阿久望着眼前的朱灵,看她一脸憔悴的样子,想必为救自己费了不少的精力吧。
“原长官呢?我要跟他解释清楚,还有闻长官,我要向他道歉……”阿久努力的想坐起身,却被朱灵按住。
“你先别急,其实该道歉的是我们警局,真的很抱歉!”朱灵从桌上拿来一个钱袋,放到阿久枕边,“这些钱是我们警局对你的一点赔偿,足够你回家的路费了。”
阿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家”?这是要赶自己走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朱灵看出了阿久的疑惑,又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钱袋,小声说道:“这些是我的一点积蓄,你拿着,回家之后买房置地,也能逍遥的度过余生,何必在这是非之地摸爬滚打……”
“我不走!”阿久猛的坐起身,愤怒的说道:“我立下过誓言!在找到救树之法前绝不回乡!我千里迢迢来到魔都就是为了学习神族的仙法!怎么能半途而废?”
朱灵望着阿久,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不想你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得罪了闻长官,他这个神脾气倔的很!他打定的注意就连天庭的玉帝都劝不动!他想让你走,谁也留不下你!”
“不对!一定有办法的!我要找闻长官!我跟他解释清楚……”
“神木久!”朱灵的语气中带了些愤怒,“我这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闻仲的法力有多高!从他手中救活的人,你还是头一个!他对你下手时是极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法力,只要稍有不慎你就当场魂飞魄散了!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说完手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好像是伤了元气。
阿久也有些慌了,“那……那我该去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学习仙法?”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这一生和神仙道无缘,和魔都也无缘。闻仲限你一天之内离开魔都,永远都不准回来,而且终身不得修炼任何法术,包括妖法和鬼法……”
阿久愣了好半天,然后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朱灵身上,他紧紧握住朱灵的手,恳切的说道:“朱长官!你会帮我的对吗?我真的一定要学会仙法!就是你那种起死回生的仙法!我不求救人,只要能让一棵仙桃树复活就行!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
朱灵望着阿久,目光中充满了怜悯,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阿久呆愣了良久,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朱灵的手。
“好吧……在下明白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自己缓缓下了床,走出门去。
“神木久!”朱灵拿着两个钱袋追了上来,“这些钱你……”
朱灵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阿久的目光,那是一种极为凌厉的目光,连正神看了都会为之一惊。
“朱长官的救命之恩,在下日后必会报答!”阿久一字一句的说道。
朱灵吃惊的望着阿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久看了看门边,自己的破包袱还在,那块新布还放在包袱边上,没有人动过。阿久将包袱挎到肩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杂役的衣服。
“哦,你原来的衣服听说被杂役们烧了,不如再去买一身吧。”朱灵又将钱袋递给阿久。
“多谢朱长官,在下身上自有盘缠,不需神族施舍。这身杂役服暂借一用,日后定会奉还。”说完转身就走。
当阿久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身后又传来朱灵的声音:“对了!你出魔都之后别忘了把包袱上的‘仙’字标签撕下来,魔都之外世道太乱,被人发现你背了仙物,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阿久没有回头,只是仰天大声说道:“魔都!在下闯定了!”然后扬长而去。
……
又是侧门这条长长的巷子,阿久已经是第四次从这里经过了,每一次的心情都完全不同,这一次几乎已经跌进谷底。此刻已近黄昏,巷子里黑漆漆一片,仿佛是迷雾林那吞人灵魂的树海深渊。
“我该去哪里呢?”阿久心中盘算着,“包子摊大娘?已经没脸见她了。去找鬼眼七,投奔鬼族吗?那样就等同于身死。妖族呢?已经结下梁子了,去了也是送死……闻仲的权利到底有多大?他应该管不到其他各族吧?只要平时躲着他就行了……可是我现在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大哥哥!可怜可怜我吧!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阿久的思绪。阿久闻声望去,见街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小乞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楚楚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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