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虽说断了,好在没有伤及肺腑。”
“你年纪还小,这骨头精心养着自然能长好。对了,”许向阳把桌子上的药拿了过来,魏西一瞧是两个黑瓷瓶,“这药是胶骨丸,虽说不会立即让骨头长好,但好处就是不影响你之后长骨头。”
魏西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两瓶药,心想人不熟,药倒是熟得很。
“多谢许道友,”灵音扑棱着翅膀从床架子上飞了下来,“这药是鼎辛门独有的?”
许向阳颇为诧异,回答道:“这药也不算是难做,只是有味原材料不好找。现在鼎辛门里多是丹修,会处理这个的药修也不多了......”
“算年纪,魏道友要是知道这个药,也只能是冯长老家的小辈有个和你差不多大?我也说不准,我在鼎辛门只管埋头做药,同别人不大多谈。”
这话安了魏西的心,也让魏西更警觉:这人所言不像假话,只是他一个不爱交际的人同自己讲这么多做什么?
魏西现在疼得厉害,她本身还有点厉害性子,直言道:“许道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我就是个刚入门的修士,拜的还是青城派,许是没什么能帮你的......”
生怕许向阳不知道她的意思,魏西特意重读了青城派,希望“美名在外”的青城派能够让他少动心思。
魏西连着遇见两场要命的事,是真的累了。
出乎意料,许向阳长舒一口气,好似魏西的直接让他放松了不少,接着眼圈一红,声音颤抖道:“我是许家人。”
果然如此,魏西想到,没想到许向阳下一句险些惊掉她的下巴。
“程二杀死的那个修士......是我同胞哥哥,许向方。”
这话直接让魏西大脑罢工了,她眨了眨眼睛,灵音在她脑袋上跳脚她都没有反应。
那个乞丐修士是宿州许家的人?还是这个涕泗横流的大男人的亲哥哥?
最后还是灵音叨了下魏西的头皮,魏西这才缓过神来,一把抓住想要引起她注意的灵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许道友怎么确定......程县......二,他杀的那个修士就是您兄长?”
这话倒不是魏西为难许向阳,只是魏西都没见过尸骨,就连李郎中和孙籍的描述中都没有提到过那个乞丐修士的身份。
再说了,魏西虽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却也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宿州许家是修仙的世家,怎么好好的一个修士成了乞丐,还被程县丞这个恶毒有余脑子有限的给害了?
更不用提,截止到魏西被秦枫劈晕,涣河里的那具骸骨已经不翼而飞了。
许向阳强忍住眼泪,“我兄长是结丹的修士,十三年前他奉命去调查东夷的一桩悬案,数月未归。”
“当时我在鼎辛门修行,收到族兄消息才知道兄长失踪了。同他一道的万剑宗弟子和吞海宗的一位长老也失踪了。”
“万剑宗和吞海宗都是东夷的门派,人在东夷丢了,他们自然要找,可是始终找不到线索。我当时也要去东夷找人,可是家里顾及着万剑宗和吞海宗,一直阻挠我。”
“或许你兄长还在东夷,”魏西还是无法把许向阳的兄长同堂口镇这个偏僻的小镇联系起来,毕竟人是在东夷失踪的,“那修士固然是可惜,只是别乱了心神。”
这话说完,许向阳的眼泪就停不住了,他对手足无措的魏西说:“你可知,堂口镇是怎么金沙变金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