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竖了下大拇指,连钩漌挑了下眉,魏西把药收好,便架着连钩漌起来。
连钩漌瞄了瞄那个看守,估摸了一下风速,把银针飞了出去。
不得不说连钩漌又狠又准,银针直接就冲着那守卫的侧颈去了,生生扎进了裸露的皮肤。
卫师兄和陈师兄又靠谱了,只见那侍卫都没来得及摸一下自己的脖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这俩人出了青城派都没在走过正门,连钩漌直接翻过墙头,魏西险些没被他压倒,翻了个白眼。
魏西把飞爪扔上墙头,拽着绳子上墙。连钩漌一看魏西那张脸就知道这姑奶奶又生气了,作手要去接,魏西挪了下屁股,跳了下去,收爪子,一气呵成。
正事要紧,两人摸了过去,见那侍卫倒的不能再倒,要把银针抽出来,魏西先伸出手,把那银针转了转。
“别浪费。”魏西把银针抽了出来,交还给连钩漌。
连钩漌看见凹槽里的药粉基本上都没有了,脖子怪疼的。
魏西把门推开一个缝,灰尘顺着门缝露出的光线飘了出来。
屋内没人反应,魏西和连钩漌交换了一个眼神,按匕首的按匕首,攥刀的攥刀,连钩漌前跨一步,先魏西一步进了屋。
进了屋眼瞧着只有一张床,一条案,屋里光秃秃的,屋子狭窄昏暗,隐约只有床上有一个人影。
确认没什么危险,魏西立刻找到了窗户,推了推窗,发现都被封死了。魏西只能折回门那处,留了个缝,希望能起警醒的作用。
这一番折腾,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也听见了动静,但眼瞧着没什么动作。魏西拿不准县衙的囚徒是个什么路数,两人谨慎地靠了过去。
靠到床边,才发现床上躺了个年轻的男人,模样十分清俊,只是有些憔悴,躺在那里只是胸脯有些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闭着眼。
连钩漌扯了下魏西的衣角,顺着连钩漌的视线,魏西看见了被子右下角缺了一块,这人右腿已然是残了。
魏西不是大慈善家,她是奔着消息来的,便开口道,“胡人已然进城......”
没待魏西说完,躺在那处的人睁开了一双眼睛,他眼神倒是明亮,把魏西和连钩漌两人审视了一番。
“......两位是府衙派来的仙师?”那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咳了好几声,“前几日听说了,我是堂口镇的知县,孙籍。”
可算是摸到了这个知县,孙知县咳了两声,“两位修士,可是遇见了麻烦,先前说胡人进城,两位可有头绪?”
魏西这会子倒是不说话,连钩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讲话,恨不得自己跟秦枫在前面拖着人。
这人不吐出点真东西,魏西自然也不会张口,放出胡人的话只不过是让这人先开口。
左右着急的不是她一个远道而来的修士。
孙籍是正儿八经的选官出身,他虽是年青却也清楚这破衣烂衫的小修士想要的是什么,他开口道,“仙师,程县丞与我势如水火,敢问一句胡人是否为黄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