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大多还是会主动返回案发现常”
“对哦,不过为什么呢?”她也听说过。
“为了欣赏自己的作品。”
宁月香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作品”,这个充满艺术感的词汇,让她有些啼笑皆非。
罪犯当然会在意被害人有没有真的死掉啊,观察警方调查顺利不顺利啊,甚至还会介入调查误导警方,这些都很正常,可原本很正常的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吧,如果真是熟人作案,那么除了调酒师和端酒的服务员之外,就是陪同被害人一起来的三人嫌疑最大。女秘书好像很尊敬被害人,但她也是最容易接近酒杯,趁机下毒的人;另外两个公司员工似乎跟被害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看他们解气的眼神,说不定能从他们的背包里搜出残存的毒药呢。”
正说到兴头上,她无意间抬头,又遇上他冰冷冷的目光,不由讪讪然:“我随便猜的啦,凶手怎么可能还将重要的凶器留在身上呢。”
他面无表情的说:“越是关系亲密,就越容易接近一个人,例如她的家人。”
他的意思是说排除嫌疑应该先从被害人的家眷开始。
“不会吧。”宁月香第一反应就是不能接受,“虽说他们这一家子因为分遗产闹得有点僵,但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肯定不会害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说是这么说,然而她没能在段立平、段晓旭、甚至被害人的老公王海涛脸上找到失去挚爱的那种悲痛。于是她意识到被害人的人缘比她想象中还差,又或许是人人自危,担心自己被冤枉成杀人犯,谁也顾不上哀悼死者。
这样的景象,让她莫名心烦。
案子的负责人是本区的一个老刑警,他分析了所有人的证言,得出的结论与宁月香的想法类似:女秘书和两个男员工的嫌疑最大,在死者进入酒吧之后,他们与死者同桌的时间最长,给死者打下手的时候,他们都碰过那个酒杯,留下了指纹。
这时重要的物证出现了,鉴定人员在被害人的包里找到一药盒,里面本应放着被害人平时服用的降压药,却不知何时被人掉了包。
刑警拿来那盒药的时候,就见女秘书脸色大变,观察入微的老刑警当即言之凿凿的逼问她,女秘书连哭带喊的说她没有毒杀经理,只是偷偷换了几粒泻药,想让平日欺压她的经理吃点苦头。
可惜她的辩解没什么说服力,警方还是将她当成嫌犯带走了。
案子顺利的告一段落,宁月香还是挺开心的,可裴铭瑾依然沉着脸。
他不高兴,她也高兴不起来了,低声问:“你觉得她不是犯人吗?”
“他们找不到给她定罪的证据,泻药不是毒死那女人的原因。”他似乎认为凶手另有其人,其中被害人亲属的嫌疑最大。
她没经过深思熟虑,张口就说:“那我帮你调查被害人的亲属吧1
说起来她跟刑侦真的很有缘,处理一个普通的遗产案也能民转刑。这也让她有借口接近这一家子,方便为他查找真凶。
他眉头蹙起,嗓音低沉的警告说:“这不是我的案子。”
这个案子有自己的负责警官,他只是路过,她却说帮他调查。
可笑!
这案子怎么结,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想被人强行扣上一笔人情债。
宁月香才不管那么多,甜甜一笑:“不是你的案子,但你也很想知道真相吧。”
是人都有好奇心,谁也不例外。
他瞥了她一眼,不禁讽刺的撇着嘴角,心想:这个女人,明明是自己想破案,偏要说成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