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飞机起飞时间快差不多了,卓雨婷跟他们两人说了一声后,做她的工作去了。
这次航程当中,胡杨可是尝到被人不当一回事是什么滋味了,飞机起飞后,卓雨婷不用工作的时候,经常就来他跟欧阳夏雪这儿,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跟欧阳夏雪聊天儿,两人聊得可高兴了,经常小声笑成一团,而胡杨则插不上嘴,坐在边上干看着,不过胡杨倒也觉得不错,看着两张俏脸在边上晃来晃去,老实说一点受冷落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后来她们可过份了,为了不影响别人,卓雨婷拉着欧阳夏雪躲到乘务室聊天去了,两人临走时只看了他一眼,就毫不犹豫的走了,看见这种情况,胡杨心下直叹息,难怪都说女人是感情最丰富的动物,这么快就好成这样了。,卓雨婷因为工作出来过好几次,但很快就又回去可能聊天去了,胡杨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好象有点不同了,难道欧阳夏雪跟她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吗?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倒不要紧,呵呵。
胡杨胡思乱想着,终于两人又回来了,卓雨婷还推着一辆餐车,等欧阳夏雪回到自己的边上,胡杨试探着道:“欧阳,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啊。”
欧阳夏雪看着他,顾左右而言它道:“我们扔下你一个人在这啊,是不是很生气呀?”
胡杨不理旁人在一边看着,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大方的说道:“说什么呢,你们女人说的体己话叫我听我也不好意思听。”
欧阳夏雪抓住他的手,叹息道:“其实这个妹妹也挺可怜的,家里很困难,难得的是她很坚强,一个人挑起全家的重担,而且自己赚钱读到硕士毕业,才华横溢,非常不简单。”
胡杨开始并没有想到卓雨婷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居然是硕士毕业,因为当空姐的人吃的是青春饭,很少有研究生,更不用说是硕士了。现在听欧阳的介绍后,才知道她来当空姐的原因是身上背负着家庭里的沉重担子,正想听欧阳夏雪继续说下去,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咒骂声,间中好象还有卓雨婷的声音。
两人忙往后看去,只见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对着站在边上的欧阳夏雪大声喝着,话声中还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听不懂的骂人的话,而卓雨婷手上正拿着手巾嘴里好象在说着对不起,飞机上的很多人都往那边看着。
胡杨和欧阳夏雪赶忙起身走过去,只见中年男人嘴里还愤怒地说着:“必须的跪下,犯了错必须的赎罪,在我们大日本女人是必须绝对的服从的……”
而在一边的卓雨婷呢,在机上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好象快要哭出来了,边上另有一位年纪稍大点的空姐正在跟那男人说着先生怎么怎么的。
欧阳夏雪忙过去安慰着卓雨婷,胡杨看着一个这么美丽的小妞儿难过成这样也心疼得很,不过现在应该先把事情搞清楚。
问了边上的空姐后,胡杨才明白,原来刚才卓雨婷端咖啡给这个男人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咖啡在他的衣服上,这个男人要求让人跪着给他擦干净,说这是他们日本的习俗,卓雨婷当然不肯了,这个男人就说要向上面投诉,事情就是这样。
胡杨一听是日本人,就想上去揍他妈的一顿,不过想到这是卓雨婷的工作问题,这样做不但帮不了她反而让她为难,该想个比较完美的办法帮帮她才是。
胡杨走到这个嘴里还嚷嚷着的日本男人的边上,温和地道:“这位先生,我想我可以为这件事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这并不是这位乘务员小姐的错。”
胡杨不理他的嘟囔,抬起头,看着这些看往自己这边的乘客们,这些人大部份都是中国人,脸上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他们的样子,甚至有些人好象还怪空姐的服务质量太差劲,胡杨心里觉得一阵凉意,中国人难道真的这么不够团结吗?
胡杨提高声音,对着机舱上的所有人开始了侃侃而谈:“各位先生女士,相信你们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我想为这位乘务员小姐申辩一下,相信你们当中的有些人感觉到了刚才飞机曾经轻微震动了一下,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其实是飞机突然遇上气流的原因,而使飞机有些颠簸,在这种情况下,在飞机上的人员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就会立足不稳,特别是象这位乘务员小姐端着咖啡站着的情况下,把杯子掀翻倒下是很正常的事,这位乘务员同志只是把杯子里的咖啡溅出很少一点在这位先生的衣服上,在技术上她是完全过关的,我绝对相信她是一位合格的乘务员。”
其实在胡杨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有人说着“是呀,刚才是好象飞机轻晃了一下,我都感觉到了”又有人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就不能怪这位乘务员小姐了”等等,听到最后,加上胡杨这么一番解释,大部分的人其实都相信了他说的话,纷纷说着这位乘务员没有错,不能怪她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