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两学为主,来之前都在山上各处任差。至于出身就不好细问了,不过能留在山上的,出身应当不会太差。至于最近来的那些人,就明显有不同了。光看修为就不如早先来的稳固,且体学的多了不少,离开学堂的年限也与你俩差不多。如今山上学堂里的体学是个什么样,戌甲你是很清楚的。既然体学的一下多出不少,那必然是有相当可能来自于下面两层的学堂,出身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戌甲与邬忧互相看了一眼,觉着师兄说得有理。三人沉默了一阵,邬忧忽然问道:“那师兄觉得后面还会再来人么?”
深吸了几口,想了好一会儿,师兄答道:“照我的感觉,后面还会来,且人数只多不少。”
戌甲问道:“师兄是因为周围那些院子才有这想法的么?”
师兄笑了笑,说道:“那些院子说明不了什么。真正让我有此想法的是在这里学的东西。”
戌甲更是奇怪了,问道:“莫非师兄来此之后,还学了修练以外的东西么?”
师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还学了识图认路,聚众结阵。这个阵不是阵学里的小股攻防之阵,而是大队行止之阵。如果不是人多的话,那早先来此的几十人学这个作甚?”
邬忧插话问道:“那按师兄话中的意思,最先来此的人岂不是被当做预备的领队在教么?看这培养的架势,还真是有可能打起仙仗来?”
师兄想了想,说道:“论起教的话,倒是有你说的那个意思在。至于打不打仙仗,那就无法预料了。不过,以独立山如今的块头,纵是浮空山都不敢当面比划一二。如白象山那样的更是只敢寻些个时候投机,旦见独立山腾出手来了,便立马缩回去。虽说各山派出接这类差的多是我等这种边缘炮灰,可到底怕死灰复燃,真走了火就不好收场,故而应该还是讲些规矩的。”
听了这话,邬忧却摇了摇头,说道:“要是真如师兄所说一般倒也罢了。怕就怕这趟差真会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倒时候惹急眼了,就顾不得这许多规矩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默然不语,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往后几日,仍有人陆续来此。来了之后,都与戌甲及邬忧一样,领了分配的房间住下,想干什么都随自己的意。就这么等了好些天,终于来人将戌甲这一批聚到一间厅房内。
安排好一两百人的座位后,一人走上前台,高声说道:“我是这里的管代,赵堆子。闲话不多说,为何被抽调到此,你们各自应该明白。往后这几年,如无特别之情,所有人都须留在这里修练。至于修练哪些,到了合适的时候,自会有人教授与你们。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所学的东西将以基础阵学为主。学好了,不但对办差有用,于将来的前途也不无好处,希望尔等好自为之。”
几句话说完,赵堆子便走下台,出了厅房。待其走后,又一人走上台,说道:“你们都是最近才到的,什么都还没开始学。所以往后这些日子,每天午时之前要到这里,学上两个时辰。暂时就是这样安排,以后若有调整,会另行告知。今天,就由我先给各位大致讲一讲,什么是阵学。”
与台下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两人抬上一块大板子,下面用支架撑起。平整的板子上似是钉着好些大小不一的图样。待摆设完毕后,那人走到板子一侧,以手指着那些图样,说道:“这些画出来的,便是不同的阵型位置。你们之前也许见到过,更多的也许只是听说过。不过见没见过都没太大区别,因为仅凭这些阵图,看不出多少东西,更学不到要紧地方。因为与其他四学不同,阵学实乃经验之学,于书册上能学到的极少,须得师承指点方能闻其真谛。但是,摆出阵之后,能用处几分效果,还得看阵中众人的本事如何。本事若是不够,再是精妙的阵也弥补不了。所以,往后除了要勤加习练阵学之外,你们各自原先学到的本事也不能荒废落下。”
说完之后,朝板子上寻看了几眼,然后指了指另外几个位置,接着说道:“阵学中的阵总概分为两种。一为纯阵,即阵中之人本事相类,譬如全由器学之人所组的器阵。若再往下细分,则还可分出灵刃、灵刺、灵盾等等,此皆为纯阵。一为杂阵,即阵中之人本事不尽相同,各以所学补他人之短。纯阵者,不论攻防,亦或是疗治,比之杂阵更强。但因阵中之人本事单一,易被针对破之,故而多只在大队中使用。倘是小股出入,因不求大成大破,遇事则多摆杂阵应对,以求全身而退。总而言之,没有什么万全之阵。只要是阵,便有短处,便有破解之法。遇情,遇事不同,所摆之阵便应有变化。这里我须先强调一句,日后不管遇上何阵,都不可轻视小瞧。尤其是攻杀之阵,只消数人成阵,便可杀败数倍于己的散敌。所以,有朝一日你们若是遇上了结阵之敌,倘己方来不及结阵或是结不成阵以应对之,除非敌之修为远不如己,不然能躲就躲,能退就退,强行与之交手便是送死。”
听到这话,台下众人也不禁议论纷纷。戌甲这时低声对邬忧说道:“这么狠的玩意儿放出来让我们学,看来是真没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