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过信之后,对云漓也没了之前的冷漠疏离,热情的絮絮叨叨话家常。
她问得几乎都是林紫在京城的生活状况,甚至连她看什么话本书都想问个明白的。
云漓报喜不报忧。
讲了林紫日常的乐子事,包括她们二人之前考试,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但林紫被四殿下欺负这等事,云漓提都未提。
白氏听得前仰后合,笑出眼泪。
昨日焦躁的心思也稳下来,看云漓的眼神也和煦了。
云漓讲得口干舌燥,吩咐茯苓重新沏一壶茶。
白氏突然给常妈妈使了眼色。
常妈妈借口眼神不好,让小茯苓陪她去院中选几个花样了……
看到二人离去,白氏突然问起云漓,“这话不该问,但我实在很好奇,夜大人与滦州知府可乃熟交好友?”
话题有些突兀,云漓愣了一下,“大人向来不喜被问公事,我还真的不知道。夫人为何这么问?”
白氏犹豫了下,“昨天知府大人突然派了十几个人到县令府,说是要侍奉大人与姑娘?”
“想必是极好的交情,否则没得行事如此鲁莽仓促……我也是惦记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知府大人如此不信任了。”
云漓琢磨了下。
听起来的确古怪?
夜丰烨向来是孤臣,除却与宇文谦走得近之外,其余人一概无私交。
“夫人也不要多心,待世子爷回来,我会旁敲侧击的问问的。”
白氏连忙点头,换了个话题。
府内很快有人来请示,白氏生怕扰了云漓休息,先行离去忙碌了。
云漓送她离开,转头便喊了孙泽,“咱们爷和知府大人很熟吗?”
孙泽愣了下,“见过一两次,算不上熟。”
云漓又问:“那家里有没有待嫁闺女之类的?”
或许是想送个女儿来见见?
提前安排人手侍奉也合情又合理的。
孙泽轻咳两声,“滦州知府今年五十有九,最小的女儿也已经嫁人做了娘。”
“那他有没有犯了什么错?故意巴结咱们爷?”
云漓实在想不通,特意派人到县令府侍奉?没有这个道理啊。
“姑娘您到底想问什么?”孙泽莫名其妙。
“算了,等爷回来,我直接问他就是了……”
云漓斟酌下,并未说出白氏疑虑。
孙泽被问了一通稀里糊涂,也不知县令夫人和姑娘说了什么,稍后夜大人回来,他得仔细回禀下……
天色已经黯淡,夜丰烨还未归来。
今日迎使官队伍入滦州,不知路上会有多少事。
云漓也没等他,晚间与孙泽和刑卫们一同吃过饭,又带着人去园中散步了。
突然一行丫鬟急匆匆地跑。
议论之声,好似白氏出了什么事。
云漓递给孙泽个眼神,孙泽上前拦住一个丫鬟问,“请问可是县令夫人有了急?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夫人刚刚突然晕厥,正在等大夫来救。”丫鬟忙道。
“为何突然晕倒?下晌不是好好的。”云漓听见,连忙插了一句话。
丫鬟连忙告罪,“奴婢也不清楚,正被召唤去听吩咐的,暂先不陪姑娘了,夫人那边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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